八福晋摇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珍珠抿了抿唇,不安地说:「就怕哪天八阿哥突然问起,奴婢一时心慌说错话,福晋,奴婢自然不敢背叛您,可万一……「
八福晋淡淡一笑:「你想多了,你很不了解自己的主子,胤禩他若怀疑你,便知你受我之命不可违逆,就不会来为难你。这件事若有错,若是踩了他的底线,就算他在宫里,也会回来解决的,何至于到今日还让你问出这样的话。」
珍珠依然担心:「您是说,这事儿就翻篇了。」
八福晋道:「这还不好说,可你放心,他绝不会为难你。」
珍珠虽不敢十分信,可不信也没法子,唯有在心里多加谨慎,提防八阿哥突然问她。
此刻卧房里,胤禩正睡得酣沉,像是补上几个月甚至几年的觉,不曾做梦,又或是做了但睁眼就忘却,翌日清早醒来时,胤禩只觉得脑袋空空,一片茫然。
但多年早起念书和如今上朝的习惯,很快就令他清醒,迅速翻身起床,要唤奴才来伺候,直到双脚落地的一瞬,他才想起,自己得了三日假,要歇在家中。
「胤禩?」八福晋被惊醒,睡眼迷蒙地看着站在地上的人,「胤禩,你要做什么。」
「我吵醒你了
,睡吧,今日不上朝,先生也不来府中授课,是我赋闲的日子,咱们……」胤禩稍稍犹豫后,显然对于散漫慵懒的日子他很陌生,可还是说,「咱们再躺会儿。」
八福晋望了眼窗外的天色,该是胤禩上朝的时辰,可见他再怎么累,睡得多沉,也不会耽误差事。
胤禩要解手,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八福晋不禁一叹,可她在叹什么呢,为何心里总觉得缺一块,不得圆满,无法满足。
这个时辰,四贝勒府的下人们,也正要伺候四阿哥上朝,今日弘晖醒得早,醒了还哭闹,毓溪不得不过去照看儿子,再见胤禛,人家已经穿戴整齐要出门了。
弘晖哭得眼睛红肿,毓溪抱着他来送阿玛,胤禛见小家伙委屈成这样,温和地问:「是不是做噩梦了,梦里有妖怪吃弘晖?」
小家伙未必还记得做了什么梦,可是阿玛这么说,他就觉得自己有理由伤心,笨拙地拍拍心口,奶呼呼地说着:「妖怪,怕,弘晖怕。」
胤禛好脾气地说:「好儿子不怕,今晚阿玛到梦里给你打妖怪,有阿玛在,妖怪不吃弘晖。」
毓溪笑道:「贝勒爷今儿心情可真好,还以为要嫌弃儿子哭闹,怎么逗他玩起来?」
胤禛瞪了她一眼:「成日里欺负人,难道我见了儿子就打骂,你才高兴?」
毓溪笑靥如花,哄着儿子要他亲亲阿玛,可胤禛抱过去容易,再要还给毓溪,弘晖怎么
都不肯了,死死抓着胤禛的衣襟,一定要跟阿玛一起出门。
是怕弄伤儿子,才会由着他纠缠,但朝会不等人,胤禛可不敢耽误,见劝说不得,唯有用力将儿子塞回了毓溪怀里。
重重一下,把弘晖吓呆了,看着阿玛越走越远,才醒过味来,这一下哭声震天,胤禛过了中门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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