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溪笑道:“我盼着呢,日子总是越来越好的。”
不久后,毓溪收拾了书卷,洗漱更衣,夜深时,胤禛学完了功课,从书房归来,便有言笑晏晏的妻子相待。
为了孩子的事,夫妻俩折腾了好一阵,胤禛身心俱疲,今晚又见毓溪的笑容,家才有了家的样子。
虽已夜深,他却兴奋得很,揽过妻子往屋里走,说道:“好些事要和你念叨,那日在值房,老大似乎是嗅到了什么,恼怒我们兄弟几个在战事上多嘴,嘲讽太子从未出过京城,才有自知之明,恰好叫太子进门听见……”
毓溪才忽然察觉,和胤禛不愉快的这些天,她连外头发生些什么都不知道了。只因一直以来,夫妻俩卧谈夜话时,不论天南地北,还是朝堂后宫,二人无话不说。
胤禛从不介意将朝堂之事告诉妻子,还会倾听她的见解,而毓溪若说后宫后宅的琐事,他也听得认真仔细,帮着一起出主意。
“胤禛,是我委屈你了。”毓溪满心感慨,忍不住说道,“一次又一次,我折磨自己,还折磨你。”
胤禛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温和而深情地说:“不然,我们做什么夫妻呢?”
毓溪情不自禁,勾住了丈夫的脖子,昨夜错过的旖旎,今夜自然要加倍补回来。
她再也不要找大夫算什么同房的日子,再也不去想会不会又一夜徒劳,虽然很可能又在将来的某一刻崩溃绝望,可眼下,只想好好心疼她的丈夫,也心疼自己。
翌日,春雨霏霏,永和宫里早早就得了消息,四阿哥和福晋又回到从前那般亲密恩爱,德妃一睁眼就听环春如小宫女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吵得她嫌头疼。
胤祥和胤禵今日也起得早,候在门外等着向额娘请安后,就往书房去。
而此刻,天才蒙蒙亮,小小年纪就起早贪黑,皇子念书委实是件辛苦事。
两个小家伙很少叫苦,但也不藏着掖着他们贪玩的心,知道额娘今日午后就要随驾去畅春园,胤禵再三恳求母亲,接他们去玩两天。
然而皇子们一年到头的假日皆有定数,向书房告假是要惊动皇帝的大事,后妃若干预过多,会落得慈母多败儿的坏名声,便是德妃有心宠爱儿子们,也不敢耽误他们的学业。
快到时辰去书房了,小阿哥们不敢耽误,可十四不甘心,临走还问额娘:“姐姐们去吗,为什么额娘总是偏心姐姐们。”
德妃亲自打伞,将儿子们送出宫门,安抚他们道:“额娘也不过是去伺候皇阿玛几日,待皇阿玛安顿好了,额娘就回来。但额娘答应你们,之后有机会,一定让你们大大方方地去逛园子。”
胤祥乖巧地说:“额娘不要太辛苦,眼下春雨绵绵、潮湿阴冷,您千万保重身子。”
德妃很是欣慰,摸了摸十三的脑袋,温柔地说:“得闲时,常去延禧宫看看你母亲,延禧宫里若有缺什么,从永和宫拿去就是。”
只见十四跑来,眼巴巴地望着额娘,德妃愣了一愣后,伸手也摸了摸小儿子的脑袋,胤禵立时就高兴了,把她和胤祥都逗乐了。
德妃撵着儿子说:“好了好了,快上书房去,再闹就要迟了,仔细叫皇阿玛撞上,挨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