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曲终散场-《别,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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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两个两个选择,a,在这里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他沙哑的声音停顿了,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看,一双精光四溢的眼睛闪烁着绿幽幽的光芒,姚路雪一阵眩晕,迅速的决定自保先“我选b。”开玩笑,来车震吗?她才不干呢!
陆哲浩忽然好温柔的笑起来,很纯洁的拍了拍她的头,“真乖。”
姚路雪顿时觉得比刚才更冷了。
那边的交警已经接完了电话,踢着正步捧着手机过来双手奉上,“陆先生!局长祝您夜晚愉快”正直的小警察嘴角抽搐,一分钟前,他视作今生目标的遥远偶像局长大人在电话里对他怒吼:“那是陆大少爷的车!你还想不想在b市混了!”
陆哲浩面无表情的接过手机,升上车窗,一踩油门车子箭一样的冲了出去,留下泪流满面的小警察,捧着自己破碎的玻璃心认清这个现实而又残忍的世界。
可是b,不是一个好选项。
姚路雪无力的推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大脑缺氧,昏昏沉沉的后悔。
陆哲浩明显兴奋的一路飙回家,拉着她的手快步的上楼。她跟在他身后进屋,手刚带上门沿他就山一样的压过来,密密麻麻的吻昏天黑地的落下。
“干嘛!”陆哲浩不满的吼又重重咬了他一口的女人,该死,都出血了。“你自己选的b。b就是回家再继续。再动!还动!”他抱住还是不配合的小女人,双手在她背后用力一扯拉断了小礼服的两根带子,一晚上看她撩着裙带冲老二媚笑,他早就计划好要把这件暴露的衣服扯成碎片了。
姚路雪尖叫一声,双手环在胸前,堪堪压住了往下掉的裙子,她顺势蹲在地上,抱着肩,以一个标准的被和谐姿势仰脸看着欲火中烧的某人。
陆哲浩的胸口起伏明显的变剧烈。他笑起来越发柔和,手下却用了力道,一把拉的的她站起来往前一个踉跄,打横抱起她。
卧室的桃木门被大力的一脚踢开,大床就在眼前,眼看瞬间导弹就上了轨道各就各位了。
姚路雪被扔上床的刹那给自己做了一个选择题to be,or not to be。事实上上帝是公平的,砸了你一扇烂窗子,肯定会补给你一盏破台灯。她姚路雪没有糊涂到这个地步。
“陆哲浩!我不要!”她在布料刺耳的撕裂声里抖着嗓子喊出来。
她身上的男人一下子停下了动作。
“姚、路、雪,你、不、想、活、了、是、不、是!”陆哲浩猛的趴下去,手握成拳按在她头两边的枕头上,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
“你在矫情什么!都结了婚了,还这么作!”
“我陆哲浩的老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别想逃!”
姚路雪看着陆哲浩那副认真又狂妄的样子,真想大巴掌耍上去,前提是她有这个勇气,她也只能在嘴上寻个痛快。
“谁是你老婆啦?!”
“那谁和我去的民政局谁跟我领的证。”
姚路雪听着越发来气,“陆哲浩,你别跟我提这个,咱俩结婚搞得跟地下革命见不得光似的!你说说,到现在我有见过你爸妈么,我们有正式的举办婚礼么!不是我矫情,可这不明不白的我想想都憋屈!”
姚路雪噼里啪啦一通骂,把陆哲浩骂得没了主意,
“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你以为我死乞白赖求着和你结婚还是怎样?你以为我姚路雪是缺爱还是没人要了?你以为地球都围着你转,你想干嘛都干啊!”姚路雪心中直呼过瘾,这么长时间憋在心里,一下子发泄出来,可痛快了!
陆哲浩叹息,“小雪,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姚路雪刚要反驳,就被陆哲浩制止,“小雪,我这么做有我的苦衷。难道我就不想关系让我们的诏告天下?小雪,相信我,等事情解决了,我就带你去美国。”
姚路雪万分不解,他俩人都这么情投意合亲密无间了,还有什么事情要解决的?好复杂,复杂的她头疼
“那你干嘛不去我家,好意思的说,占了人家女儿的便宜都不要报备一下哦!”
“是我疏忽了,明天就去岳父大人家赔罪。”
陆哲浩深深的看着姚路雪,哑声道:“小雪,我给岳父送个大礼,怎么样?”
“什么啊?”姚路雪疑惑
陆哲浩笑得邪魅,“外孙呗!”
“十三幺!”许诺朗声喊胡,乐的手一抖烟灰洒了一裤子,他腾出手来去拍,“给钱给钱!”
陆哲浩看了眼出了臭牌懊恼不已的唐景润,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大方的丢了几块筹码给老五。
陈以墨一晚上手气都不怎么顺,这下皱着眉呛唐景润,“您老今天眼神不济呢吧?”
陈以墨笑着伸手在唐景润刚蓄起的胡子上一抹,“老二,这小性感胡子留着影响风水呢吧?”
唐景润把牌一推翻脸了,“找我抽你呢吧?”
陈以墨呵了一声,“你是憋了几天,内火太旺了吧!咱出去比划比划!”
唐景润一肚子的火,推开牌冲里面厅里正和冷傲腻味的于秋白一叠声的喊,要把位子让给她打,“赢了算你的,输了算大哥的。”他推着出去,说是不比划比划不知道谁大谁小。
冷傲被兴冲冲的于秋白强行拉过来助阵,坐在她身后圈着她,替她理理牌,笑着问对门的许诺,“他不是说遇上什么不容错过的,走不开么?怎么,你没答应他?”
“电话里含含糊糊的说了几句,我还没问清怎么回事儿呢,他就踩了老虎尾巴了。这下倒好,我倒再想去呢,可由得咱阿浩由不得天了。”许诺摸着牌,笑的那叫一个舒坦,
“大哥,你是不知道,阿浩刚不久调整的那计划,那叫一个雄心大略,你不跟他合作我都看不过去!那路线图安排的一个妥当从沙漠边缘的小部落起一个个的友好访问过去,宁可枉杀一千,不可漏下一个!没个半年回不来。同志们啊,咱家老二即将带着那入乡随俗的小胡子贯穿整个沙特阿拉伯,脚印绵延几万公里,直插石油之国的心脏啊!到时候纱丽一裹,露出一对销魂的勾人眼,小身板扭的那叫一个妖娆啊婀娜啊,整一个沙漠公主,引得众王子争风吃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多么祥和的画面啊”
陆哲浩微笑向滔滔不绝的许诺点头致意,“过奖过奖!”
许诺抱拳,“谦虚谦虚!”
“不敢不敢!”
“要的要的!”
一桌人笑的快翻天,唐景润被陈以墨修理的面红耳赤的瘸着腿过来,一纵身跳到许诺的背上,许诺大喝一声一个过肩摔,唐景润立马倒在麻将桌上四脚朝天。
一桌的牌都被搅乱,许诺起身去找小墨子,许诺和陆哲浩早就嫌弃于秋白的牌技,正好借着机会散了。剩下冷傲陪着于秋白,讲解刚才的牌路什么的,卿卿我我的根本看不到某个伤员。
唐景润顿时倍感众叛亲离,索性赖在桌上干嚎,“我不要去啊”
“你们这帮没人性的家伙啊”
“啊”
姚路雪很委屈,对着香喷喷油汪汪的鸡翅怎么可能摆出哀伤的表情来啊?
“你再敢多啃一只我就把你烤成鸡翅啃!”唐景润恶狠狠的威胁。
姚路雪不吃他一套,舔了舔手指对他翻了个白眼,吓唬谁啊!
“老娘晾你也不敢。”她又拿起一对鸡翅左右开弓,就是吃死了他对冷小三的垂涎了。
唐景润悲愤的仰天长叹,怪不得小墨子总说他缺一股狠劲,眼下就真的连这么个小丫头片子都吓唬不住了,真他妈的丢份儿。他决定使出必杀技可怜巴巴的盯着小路雪目不转睛的看,一对勾魂眼似怒似嗔,欲说还休。
小路雪笑眯眯的拿起纸巾擦了擦手,伸过去拍拍他的脑袋,“给姐姐瞧瞧,啧啧,这小样儿,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呢。”
“那姐姐你就帮帮我吧!”唐景润顺势下坡,鼓着腮帮子任她油乎乎的手捏着,还瞪着眼睛装可爱。
“哎,你又没欠陆哲浩钱,干嘛他让你去哪你就去啊?”
唐景润切了一声,“浩哥手里攥着我们公司的大项目呢!现阶段我和冷傲都得听他使唤,谁让他口袋里揣着几个亿的美金,他现在就是一菩萨我就得端端的供着他老人家!要是项目黄了,冷傲那家伙我把我老巢给掀了!到那时候我才叫一个惨呢。”
“都是你不好!我都是被你连累的!”唐景润愁眉苦脸的抱怨小路雪,“要不是你陷害我,那个计划是明年才会提上日程的!要不是你饿死鬼投胎在那乱喊,我去两个月就能回来!都怪你!”
小路雪觉得他的指控也都属实,心里有些歉疚了,“好啦,今晚我帮你约三三出来吃饭,给你践行,好不好?”
“就这样啊?”唐景润显然需要更多的支持。
“唉,不是姐姐不心疼你啊,”小路雪又用力拍了拍他的脸,皮肤真好真滑,这只禽兽的优点还蛮多的,“可我家三儿真不喜欢你。我再帮着你也没用。”
唐景润的脸黑了,“不帮我?那你他妈这么会儿逗着我玩儿呢!”
姚路雪皱眉重重的给了他一下,“小孩子家家不许说脏话!”
“我成年了,不信你上我床试试,保准你一个礼拜就能怀上。”唐景润喝着饮料凉凉的调戏她。
姚路雪听的一恶,伸过去又是一爪拍他头上,“你敢!”
“切,”唐景润躲开她的手,“我当然不敢。回头浩哥不得把我劈了。哎,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儿啊?离了没啊?”
“怎么说话呢!我们俩可是情比金坚坚贞不屈誓死捍卫我们的甜蜜小家庭!别跟我挑拨离间,姐姐会想歪的?怎么?对我家小哲哲有兴趣?”姚路雪笑得邪恶。
唐景润硬生生咽下就要喷出来的饮料,“姐姐,您高抬贵手,我没你那么厉害!太他妈重口味了!”
唐景润现如今是防火防盗防浩哥,出个门还要求姚路雪和他一前一后的,他是一朝被蛇咬谁知道浩哥没有派人跟着呢。于是姚路雪只好打了的在前面肉痛,后面跟着开进口跑车的唐二少。
冷言果然在图书馆,坐在角落里捧着一本清史演义看的津津有味,吹着中央空调,手边放着外带的星巴克。小路雪隔着明亮的玻璃门指给唐景润看她的位置,只见老二的眼睛一下子又变得绿幽幽的了。
唐景润眼里的那个下午,毕生难忘。
炎夏的骄阳傲慢的从大大的落地窗里投射进来,幕墙全是玻璃制成的图书馆就像一座琉璃城堡,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的公主,面前宽大的桌上有一道阳光笔直的照射,她微微低着头,把书靠在桌边上翻阅。大波浪卷发分成两束放在肩上,格外的柔顺模样。柳眉碧黛,唇色嫣红,仿佛山水画里出来的颜色。
那个瞬间,唐景润想起小的时候外公教他和五哥写毛笔字,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那时只有四五格书架高的许诺临完了字帖,拖过一大张宣纸,换了沾着炭黑墨的尖细狼毫,寥寥数笔绘出一个长发女孩子的侧影,他还记得缺了两颗门牙的五哥笑的有多么的得意,“小润你看,这是我的佳人。”
唐景润低头温暖的一笑,阿诺,我好像,也找到我的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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