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陈景年转身往回走去,眼睛的余光却一直盯着胡同口。 一辆二八加重自行车载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子飞快地转过了路口。 陈景年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把那个把车子骑得飞快的家伙薅下来揍一顿。 即便这个家伙从小到大叫自己“弟”,即便这个家伙进门翻着上嘴唇得意地笑着塞给自己一个红包,即便这个家伙穿着一身白色的警服。 “哥,棒梗说大姐不要我们了,还说我是拖油瓶。” 一个刚过陈景年腰部的小姑娘从院子里跑出来,拽着陈景年的衣襟哭道。 “甭和他一般见识,今儿大姐结婚,咱们高高兴兴的啊!” 陈景年蹲下身先把妹妹的眼泪擦干,又把鼻涕抹下来,抿在一旁的枣树根上,咧嘴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囡囡红红的眼睛里泛起羞涩,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小豆子不能擦鼻涕。” “囡囡,这可是你自个儿的鼻涕啊。” 陈景年用另一只手揉了下妹妹的小脑袋,在起身的间隙,小声地说道:“去给哥舀瓢儿水,等哥洗完手,我们去找姐藏起来的东西。” 小姑娘被转移了注意力,好看的杏核眼瞪得大大的,之前捂在衣兜上的小手也放了下来,兜里面装着姐姐给她用手绢叠的小耗子。 跨过垂花门,看着妹妹上下呼扇的两根小辫子,陈景年刚刚为了哄妹妹展开的脸又阴了下来。 墙角,一个留着西瓜头的小脑袋在看见陈景年后,立即缩了回去。 “小白眼狼。” 陈景年心里还挂念着姐姐,没心思收拾棒梗这个记吃不记打的小子。 “哥,水。” 囡囡费力地端着一瓢水,从东厢房走出来。 “哎呦喂,你想让你哥洗澡啊!” 陈景年伸手接过满满一瓢水,夸张地叫了一声,简单地冲洗了一下手指。 囡囡的笑点很低,这会儿正捂着漏风的小嘴“咯、咯、咯”地傻笑呢。 陈景年看着妹妹有些皲裂的小手,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 捉过小丫头的手,好好洗了洗。 囡囡轻轻地吸着气,皲裂的地方沾水之后有些疼。 陈景年牵着妹妹走进屋子,擦干她手上的水,从烫印着为人民服务的五斗橱里拿出蛤蜊油,用指肚沾了些,一点一点地给涂在妹妹地手上。 “哥,姐昨天带我睡的,今儿早早就起了,她那有时间藏东西啊。” 囡囡听话地叉着小手,因为换牙的缘故,说话漏风带着一股莫名的喜感。 “咱姐肯定把干妈给的彩礼藏起来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