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马平川,万籁寂静。 野草随风在暗夜中左右摇摆,犹如波涛汹涌的深沉大海。 孤寂的旷野上,旷惊鸿坐在一处土墙上独自饮酒,她的眼眸如星闪动,看着远方,仿佛在想什么,被风吹拂的长发在身后肆意飘舞。 夜枕风拎着酒壶来到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坐下,看着远处旷野上的星月,问道:“旷前辈,你在想什么?” 旷惊鸿由于没有经历过衰老的过程,所以心智依旧保留在年轻的时候,抛去年纪不谈,她与夜枕风等年轻人并无二至,充其量也只算得上他的姐姐。 所以大家一路走来都没有什么隔阂,彼此也能畅所欲言,并没有长辈和晚辈之间的那种拘束。 旷惊鸿看着远处忽明忽暗的繁星,内心不安地道:“不知道见到孔雀之后,她……认不认我这个母亲?” 夜枕风不解,道:“不管她认不认你这个母亲,你都是她的母亲呀,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旷惊鸿摇了摇头,风吹拂着她冷厉的黑纱,她道:“这件事连我自己一时之间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是孔雀,突然间跑出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人,告诉她自己是她的母亲,叫她如何接受得了?” 夜枕风道:“你是在担心孔雀认不出你来?旷前辈,你和孔雀分开的时候,她开始记事了吗?” 旷惊鸿纤细的指尖握着一只粗陶酒壶,手腕上戴着一条红绳的手链,上面窜着几颗绿松石和红玛瑙,古朴而笨拙。 那是她女儿孔雀亲手编织送给她的,虽然已经很久很久了,但她一直戴在身上。 旷惊鸿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红绳手链,摇头叹道:“她那个时候还小,更何况是这么久的事了,即便你再如何深刻记忆一个人,过了十多年之后,那些记忆便会在你的脑海中变得模糊,更别提是那个人的样子。” 夜枕风看着天空上的繁星,不由想起了自己的亲生母亲烟萝,莫要说过个十年了,现在的他只能大致感觉到母亲是个很美很温柔的人,至于她的长相,他努力回想,似乎也已变得模糊了。 他也长叹一声道:“是啊,不经常在一起的人,时间久了,面目就会变得模糊,即便你能记得和她之间发生过的事,也无法很清楚的忆起她的模样来。不过我想孔雀即便忘记了你的模样,只要你提起和她一起印象深刻的事情,她一定能够记起,所以你不必担心她不认你这位母亲,我倒是比较担心让她离开天魔宗并非容易之事。” 旷惊鸿知道夜枕风担心的并非是天魔宗,可是拜月魔尊那个人,道:“夜公子,究竟拜月魔尊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真的那么可怕吗?为何你会如此担心?” 夜枕风长叹了一声,脑海中浮现起过往的回忆,然后道:“提起拜月魔尊,那便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不知道前辈是否要听?” 旷惊鸿点头道:“既然长夜漫漫,大家都无心睡眠,何不说来听听?反正我在沙漠中睡了一觉,就渡过了几十个春秋,还有什么事对我而言是漫 长的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