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墨云心想这小和尚满口铜臭味不说,还轻贱人命,怕不是什么好路数出身的,这一身好武艺估计是在哪里跟师父练的野狐禅,那救自己的想必是他师父本人了…… 他一边想着如何能报那位高人的恩,一边敷衍鹿正康道“小师傅有所不知,我一身武功大半在我的墨玉残剑上,离了剑,我怕是难以敌众。” “轻言放弃可不是剑客所为!”鹿正康洒然地挥挥手,“既然剑被抢了,重新买一把也就是了!” 墨云见他天真烂漫的样子,就耐心解释苦衷,什么残剑不同寻常啦,什么身无分文啦。 看来那柄剑对他来说真的很不同。 每个人都有那么一两件寄托情感的事物,就像生活的定点,有了它,就能放心行走,没了它,就会失魂落魄。 这位剑客,没了剑,就显得有些婆婆妈妈。 好在身外之剑还不是他的脊骨,他的心里更有一柄刚直的长剑,助他披荆斩棘。 鹿正康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好啦,废话少说,没钱咱们去赚嘛!” “怎么赚?我并不通商贾之道,你又年纪幼小,还是个沙弥,做生意也没人会来买你东西的。” “一把岁数了,怎么连这点江湖经验也没有呢!你就跟着我走吧。” 鹿正康把彩霞银揣到怀里,一马当先向着溶洞深处走去。 墨云跟着他艰难穿过隧道,兜兜转转,跌跌撞撞,还得抽空收拢内气,回复功力,好不容易在天黑前从一处山涧回到地表。 望着蒙蒙的夕阳,白雪盖顶的群山,剑客深呼吸了几口,吟了一首东坡居士的《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他在这边啧啧品味,鹿正康已经快步下山,一路朝着大道奔去。 借天地壮景抒怀,墨云心头大畅,胸中块垒为之一空,当下运起轻功赶路,仿若劲矢穿空,衣袂飒飒如旗。 也不知为何,他便感觉自己浑身有花不完的气力,越跑越轻松起来,好像体内有一汪湖海,源源不断的补充他的损耗。 京畿之地,官道修得既宽阔又平整,二人一前一后,放性追逐,快逾奔马,一个时辰便跑出去三百里地,天也彻底黑下来了。 “前面就是京城!”墨云高喊着,“我本来就是要去那里的!” 鹿正康闻言放缓脚步,站定在半坡上眺望远方平原上的雄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