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时锦不妨他这般说,声音中渐渐带了些哽咽, 将他一把抱住,“你、你不是……” 她记着时年一直在沈家庄伴着崔秀才,这是缘何……? “自表兄赴京赶考,齐叔叔便将我接至颢京。只他想要给你个惊喜,便一直未与你说。”时年朝时锦身后的齐墨璟眨眨眼,一本正经得与时锦道。 “那你近日都是如何过的?一个人可还寂寞?”时锦捏了他的手细细打问。 “我一切都好,齐叔叔指派了凉舟与我,又有丫鬟婆子伴着,哪能不好?”时年叹了声儿,似是无奈,“倒是阿姊,怎么越活越孩子气了?明明阿姊生辰,偏偏哭得眼圈儿都红了,真是不知羞呢!” 被个小孩子呛声儿,时锦不由得狠狠瞪了他一眼,正欲与他分辩,却被齐墨璟打了圆场,“且先回屋去,有什么话用了饭再说。” 他这一句话出口,时锦才记着二爷还在身后。 她不由得偷偷抹了抹眼角,这才随着时年与二爷一道儿往屋里去。 时年在这里很是住了些日子,在前面跑得飞快,时锦却落后几步,与二爷齐平,并肩而行。 她的眼尾犹自带着些嫣红,侧头仰目瞧他,便见二爷身形高大,护在她身侧,格外暖心。 “谢谢,呈显。”这是她第二次说谢谢,却比第一次更为郑重。 他亦侧头瞧她,倏忽透出抹笑来,映在时锦眼中,便好似繁花盛开,不若君子倾城一笑。 只那瞬息动容在二爷开口之初便泄了个干净。 他微微朝她倾斜了下,声音缠绵,“不必客气,爷的……姑奶奶……” 时锦的脸上登时不知是羞还是恼,一腔热血直冲头顶,仿佛整个人便溺死在那句“姑奶奶”的轻唤中。 好不容易到得正堂,时年掀起帘笼,一转头,正正瞧见时锦满面通红,不由得疑惑且担心得眨了眨眼,“阿姊生病了?” “咳……没有……”她轻咳了声儿,侧过头去,避免尴尬。 始作俑者齐墨璟却笑得云淡风轻,“应是着了些凉,先会儿带你阿姊在野外放风筝,许是穿着单薄,着了些风。” 时年懵懵懂懂,目光在时锦和齐墨璟身上又逡巡一遭儿,瞧不出二人间暗流涌动,只把时锦和二爷扯到红漆木绘山水纹的八仙桌面旁的长脚高杌上坐好,这才端了酒杯,与齐二爷道, “这杯酒,时年敬齐叔叔,谢谢齐叔叔让我姐弟重聚。” 时锦撂了他的酒杯,“你一个小孩子,喝什么酒!不准喝!” 时年颇有些无奈,“阿姊,只是果子露而已,喝不醉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