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四月初,贺神医帮五皇子开了最后一贴药,嘱他服下,待得做完复健,这才朗笑道,“殿下的腿算是好了七八分了。只不能见寒、不能劳累、亦不能服用辛辣刺激之物。待得慢慢将养,完全康复指日可待。” 一旁听贺神医医嘱的芳蝶听得他这般说,一一记下来,又有些兴奋,“这般说,殿下可以每日行走了?” “每日可行一刻钟,徐徐图之,不急。”贺神医任由身边的药僮提起药箱,又笑道,“该回宫里去了。陈贵妃那里还用着药,怕是离不得人。” 五皇子萧笉扶着轮椅站起身来,面色恭肃得朝着贺神医深深一揖,“贺神医恩德,萧笉没齿难忘。这一拜,纵有万语千言,俱在心中。倘神医不愿在宫中行走,不必勉强,笉便是拼着让父皇不悦,亦会为神医求情。” 贺神医见五皇子郑重,当下也肃了形容,赶忙扶住他,“殿下不必多言。某之谋求,自扪无愧于心。一切,皆与殿下无干。” 两人再三拜别,贺神医这才辞了五皇子,独自入宫。 然,待得他刚刚在太医院换了衣裳,正正出门,便瞧见新晋的姜良媛正坐在红廊拂柳下喂鱼。 眼下四月已见了热,御花园里的花争奇斗艳般开放,偏不及她一身嫩黄宽摆晕染天青山水阔的逶迤长裙。 只见她懒懒散散的葱白指尖捏了些鱼食,往湖面一抛,便引得无数锦鲤争食。 “贺神医这是往哪里去?”打眼瞧见银白长发却又俊雅不凡的神医自不远处经过,她眯着眼,懒散着声儿问道,“莫不是要去瞧陈贵妃罢?” “良媛所料不差。”贺神医一身傲骨,只微微倾了倾身,便算作行礼。 “眼下贵妃正怒着,神医可要掂量掂量。”她将鱼食洒净,方才在太监搀扶下行至贺神医身侧。 贺神医身量极高,她站在他身侧,堪堪只及他下巴。 瞧见男人站姿挺拔如松,她若要瞧他,需得仰望。这使得她的眼中显出丝不易察觉的不悦,只话语依然温软,“陈栋已死,陈贵妃已然与太子撕破脸皮,神医不若考虑下,为我所用?” 说至最后几个字时,几不可闻,显是存了几分小心思。 贺神医眼中显出一抹疑惑。只他不愿与这女人虚与委蛇,由是拱了拱手,“既然陈贵妃不得空,那臣便先不去叨扰了。多谢姜良媛提醒。” 言罢,竟是不瞧姜矜一眼,快步而去。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