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此时的益昌郡主哪里还有先会儿跳舞时的鲜活。 她的身上罩着个大红缎面的凤鸟衔珠锦被,发梢儿还湿着,贴着锦被的地方泅开一滩滩水渍,苍白的脸上因着脂粉全消,自带了些楚楚可怜。 听得郝贵妃的话儿,她那双往日里显着高傲蔑视的眸带了些无辜柔弱,目光在大殿里扫了一圈儿, 直直望向太子萧策。 现下晚宴早已结束,群臣退场,唯余皇家众人并一些垂头而立的宫人。 萧策感受到益昌郡主的凝视,眼睫微微下垂,将一双染着戾色的眸子掩住,心中却只吐出了两个字:蠢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眼见着太子哥哥根本没有看自己, 益昌郡主心中微微发寒,细弱的指节微微蜷了蜷, 声音有些低落,“……太子哥哥先会儿遣人说,让我去望星楼等他。” 一句话,便将太子也拉下场来。 青禾长公主终于有了发泄的对象,“好啊!萧策!姑母待你不薄,居然做出这等事来!” 萧策却只微微勾了勾唇角,声音凉薄,“姑母还是莫动气的好,说不得是益昌妹妹记错了。亦或者,这中间,有人在挑拨离间。” “你!”青禾长公主登时气得要死。 五皇子由始至终一言不发, 他略微理了理腿上的薄毯,不动声色得瞧着场中事态走向。 贺神医制作人皮面具的手艺很好,传话的宫人绝查不出问题来, 他改日还要向神医再讨教讨教。 眼下陈、盛两家已结了仇,又有这般丑事挂在外头,最重要的不是分清谁是谁非,而是该如何收场。 果不其然, 青禾长公主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一双凤眸紧紧盯着太子萧策,“益昌从小仰慕你,这次出事,也是因着你。若是你肯纳益昌为妃,这事儿便就好掩下去。” 凌氏自打出事便一直作壁上观。这会儿听得长公主蛮不讲理的言语,心中乐开了花儿,然她的面上自染了些对益昌的怜惜,“长公主说的是。本宫虽忝为太子妃,益昌妹妹和夫君的情谊却每每教本宫感怀。妹妹眼下这般可怜见的,夫君不若纳了她,也全了你们的一段佳话。” 益昌郡主真是恶心坏了!她哪里被人这般施舍过?尤其还是自己最厌恶的那个女人! 正要对着那个女人怒目而视,却听太子冷呵一声儿,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凌氏!本宫倒是不知你心思这般歹毒!益昌失贞,本宫亦十分痛心。然此乃陈家与盛家之事,与本宫又有何干!” 言下之意,失贞的益昌, 他且瞧不上! 他堂堂大邺太子, 如何能忍得下这般羞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