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心药难医-《侯门丫鬟她不想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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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锦抱着毯子进来,朝他行了一礼,进内室铺床。

    他一抬头,便见时锦的背影,瘦了些,连往日合身的夏衫都有些松松垮垮,看上去倒真是有些司棋的弱柳扶风。

    待得时锦忙完里面,转身来为他添茶,齐墨璟又垂下头,没再瞧她。

    “二爷,床铺好了,可以安置了。”时锦恭谨得说道,比之以往,更显沉静。

    齐墨璟没说话,又品了茶,这才起身穿过次间,进入内间。待得他站在床前,自然得展平了双手。

    时锦愣了下,轻抿了下唇,探手帮他解衣。

    往日里,这起子事都是二爷自己动手。但到底他是主她是奴,主子的意思便是她的意思。

    纤长细白的手指自上而下,认真而又专注得解着云纹玉石盘扣。

    他的个头高,时锦微微仰头,瓷白的肌肤配着莹润的下巴,让他的喉头滚了一下。

    齐墨璟的眼眸暗了下,许是她不常与男子的衣裳打交道,虽解得小心,到底有几分笨拙。

    待得纤手探至腰间,时锦试了几次,都解不开那嵌着一排鸽卵大红宝石的绿绦腰带。

    蓦得,齐墨璟轻呵了声,抓了她的手到自己身后,“这里。”

    男子的呼吸烫得她耳尖一红,两手探至身后,倒好似她双手环着他一般。

    咔哒一声,腰带解开,时锦赶忙退到一边,服侍齐墨璟上床。

    待得主子上床,她规规矩矩得躺在了脚踏上。刚刚阖上眼,便听得床上人道,“你在怕我?”

    刚刚她靠近他,虽极力克制,却忍不住颤抖。

    时锦睁大着眼,“奴婢不敢。”

    她这些日子常有噩梦缠身,每每夜深,梦中总是浮现齐二爷那张脸,虽凉薄,远不及字字诛心,“我有一友,生性残忍……”

    被他的目光盯着,好似被一条阴冷的蛇缠住,黏腻冰冷,如堕冰窟。

    虽调了几味安神茶,到底是心药难医。

    听得时锦口中的敷衍,齐墨璟只冷呵一声,不再搭话。

    一夜无话。

    待得第二日,不等他起身,时锦早已起床,准备了洗漱的热水,拎来了早膳。

    齐墨璟眼神奇异得在她脸上扫了一眼,复低头又净面。

    她的眼圈乌惨惨的,偏脸上带着格式化般的笑,笑不达眼底,瞧着很是败坏心情。

    待得坐在八仙桌前,他已经黑了脸,“时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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