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女孩在看见张婶儿后面的人群时,变得防备厌恶。 她就像一个混身带刺的动物,张牙舞爪的对峙着进来的几个人。 安宁一伙人,静静的在一旁看着。 “冯小雨,大人的事情你少插手,你也没有资格。” 一位五六十岁的长者,穿着露胳膊的汗衫,看着冯小雨的时候,眼里都会不耐烦,甚至是赤裸裸的嫌弃。 “没资格?” “真是好笑,我爸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们血脉相连,到头来我没有资格继承我爸盖的房子,没有资格继承我爸的船,反倒是需要你们这些外人来继承,也不知道咱们俩谁滑稽?” 冯小雨站在张婶儿的旁边,娘俩挽住彼此的手臂,如海浪中飘摇般,互相搀扶着。 而这一场海浪不是别人造成的,正是两个人土生土长的村庄造成的。 对面老者不耐烦的开口道:“自古以来,没有女人上船,那是不吉利的事情。” “还有,你看谁家的房子是有女儿继承的,也不怕别人笑掉了大牙。” 老者后面过来的几个人,连连出声赞同,不断的劝说着对面的母女俩。 女人不行,女人不能上船,女人不能继承,这样的话,反复的说。 他们站在了道德高点上,不断谴责着本该理所当然享受这一切的母女俩,挺直的脊梁不断的被打压,似乎在某一刻会被崩断。 安宁看的皱眉头,不过暂时没有插手。 殷雪梅倒是心有共鸣,她虽然不是唯一的女儿,但她是最不受重视的那一个,不仅不重视,甚至遭到厌恶。 有的时候,殷雪梅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是女人,才会这样呢? 安宁注意到殷雪梅的异样,她伸出一只手,拍拍殷雪梅的手背,轻声的道:“不用害怕,做你想做的。” 殷雪梅点点头,心里的凉意散去许多。 她还有朋友,很好的朋友。 此时,院子中央的对峙,也到了关键的时刻。 老者看着一直未曾退步的冯小雨道:“冯小雨,你该知道,你是没有资格为你父亲上坟的,你要想清楚,要是你让出来这些东西,我还可以让你去看看你的父亲。要是不让,女人不能上坟的规矩,你也知道。” “你——-你无耻!” 冯小雨眼里憋着眼泪,张婶儿整个人都在颤抖,她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对面的几个人。 “你们——你们怎么敢?怎么敢?” 声声泣血般的嘶吼,张婶儿摆脱冯小雨的搀扶,她是寡妇,更是一个母亲。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