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什么态度啊!”
子渊也火了,反唇相讥道:“太子妃还真是料事如神啊,怎么就知道本太子来就是干没有意义的事儿了?”
玉婉一脸了然不屑道:“定是如侧妃没领到上等的血燕找太子殿下告状来了,你这是要兴师问罪,替她撑腰吗?”
看把你伶俐的!子渊心道。
于是抱着双臂,一师兴师问罪的架式,咄咄道:
“那太子妃有何解释?难道是觉得我皇儿不够矜贵,吃不得那血燕?”
玉婉无奈地对天翻了个白眼,心想就知道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这副德行!
玉婉以一副看蠢蛋的怜悯眼神看着子渊,只得耐着性子好言好语解释道:“血燕只是滋补养颜的圣品,对胎儿来说却并非必须品,然而价格却贵得吓人,一两血燕三百两银子,而普通的燕窝只要三十两,价格差了将近十倍。”
“哼,难道堂堂南郑国太子府竟然吃不起!”
玉婉眼中的怜悯更甚了,那眼神明明在说:英明神武的郑元帝啊,您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傻不隆冬的傻儿子呢!
子渊觉得刺眼,恨不得举起拳头一拳砸扁这狗眼看人低的小女人,强忍着心底的戾气,只得别过脸去,倒要看她作何解释。
“就近的来说,不看不知道,一看咱们太子府的帐目,才知道帐上不但没有一两节余的银子,更是早已暂支了来年的钱粮,当然,太子殿下会觉得咱们太子府没钱没关系,只要咱们南郑国国库充盈,还能少了咱们太子府的开销。只是若咱们省下这些奢侈的开销,府里节余些银子,以备不时之需岂不是更好吗?”
唉,人人以为江南鱼米之乡,国库充盈,岂会想到堂堂一国太子,正为银钱犯愁呢,虽然心中很是认可玉婉的话,却也不能让这死女人太得意了,只是阴沉着脸,冷然地看着玉婉。
见这傻蛋出乎意料地没有炸毛,似乎听进去了,玉婉再接再厉道:“远的来说,近年天灾,百姓困顿,咱们省些用度,资助百姓兴修水利,也是百姓之福,那可都是太子殿下您的子民呢!”
难得的,这小女人说到最后竟忘了嘲笑他,看着她一脸真诚求认可的明亮眼眸,子渊只觉得心神激荡,心中暖暖的,那是找到知音的感觉。
面上仍是沉沉的,嗡声嗡气道:“知道了!只要你不谋求私利,中饱私囊,本太子就不会追究你!”
望着他逃也似的背影,玉婉心中纳闷:这傻蛋什么意思?这碴还没找呢,怎么就灰溜溜地跑了?
难道是认可了自己的做法?
想到此,玉婉不由心中欢喜:既如此,那以后自己的管家方案实施起来可又少了一些阻力。
随即又一脸愤愤:说本姑娘谋求私利,中饱私囊?北原国比你们南郑小国富裕多了,什么宝贝没见过?狗眼看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