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下山的事,几乎是定下了,毕竟大师兄已经夸下海口,便就是上仙不同意,他也会送她下山去。 但该走的流程不能少,大师兄当仁不让,说要将桃家的事,一五一十地报信于上仙,于是,在得到上仙确切回复前,桃夭和二哥还需再多等一会儿。 二师兄慧眼,看出桃家二哥一路风尘仆仆,又惊又惧,已然伤到了身体,便热情又不容人拒绝地领着桃家二哥去洗漱和治伤。 剩下三师兄和四师兄,一个说要去给大师兄搭把手,一个说要去给二师兄帮个忙,偌大的荼靡殿,只剩下了桃夭。 她笑笑,不以为意地出了荼蘼殿,随手从石缝里摘下一根狗尾巴草,一边叼在嘴里,一边走到山边悬崖,忧伤望天。 以她和桃家二哥的能耐,此去桃家,落得的下场无非只有两个,一个是死得全尸尚在,一个是被人大卸八块。 她这个假货,死于后者的可能性,远大于前者。 “小道友?” 抬眸一看,岑夫子带着陆离,从云端飘然而落。 二人将一落下悬崖,陆离看也不肯看桃夭,转头便要走,却被夫子一把拽住衣袖,强硬地拖到桃夭跟前。 岑夫子勾唇:“听闻小道友要下山?” “嗯。” “听闻小道友此去不知归期?” “……” 需要笑得这般兴高采烈和迫不及待吗?便她桃夭在山上没做过多少好事,起码对老吃货还是很不错的吧? 合着到头来,连老吃货也着急赶她走? 天理何在! “小道友,咱们昆仑山上的修者,虽说平日极少玩在一处,但却是难得的兄友弟恭。如今你要走,是不是该将山中未了的孽债了结一下,免得——呵呵呵……” 喵的!这是觉得她此去必死无疑吗?! 还有,什么时候昆仑山上讲兄友弟恭了?要能有,她何至于落得留都留不住的下场? 桃夭怒而拔出狗尾巴草,重重往岑夫子脸上丢:“老货,你什么意思?” 岑夫子错开半步,乐呵呵地回:“我是说,你和陆离小弟子的恩怨,是不是在走之前解一解?毕竟先前的事,已经严重影响了陆离小弟子的道心。” 哈? 桃夭眼神一眯,上下打量面色极臭,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的陆离。 严重影响? 难道说,陆离真被夺去了贞操?所以,是谁夺去了他的贞操?人?或是……虎? 恶劣的心情,因为多了一个倒霉的人,稍稍有了两分暖意。 然,她觉自己和陆离同病相怜,陆离却不是。 只见被桃夭审视的陆离,猛地抬眸,狠狠瞪住桃夭,那双彪火的眼眸里,盛满恨不能将她挫骨扬灰的憎恶。 看来是虎不是人。 啧啧,可怜,真可怜。 陆离扒拉岑夫子的手,想要挣脱束缚,可惜,夫子抓得委实紧,叫他怎么都扒不开:“夫子,弟子还有事,请您松手。” 岑夫子摇摇头,神色既庄重又肃穆:“小陆儿,你别倔。虽说发生的事叫你难以启齿,不想面对,但不面对便是逃避,对修者来说,任何逃避都会在你心里变成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将让你修为永远止步。” “弟子——”陆离委屈地撇撇嘴,竟是双眼含泪,却是说不出话来。 眼看陆离委屈的像是一个孩子,桃夭多少觉得有些愧疚,虽说害他失去贞操的罪魁祸首,并非她。 “好啦,好啦,夫子都明白。”岑夫子安慰地拍拍陆离的肩膀,“男子汉大丈夫,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槛。 小陆儿,听夫子的,勇敢地正视过去,好好面对小道友,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同门,没有过不去的冤。” 陆离不说话,但也没有表示非要走。 见此,岑夫子才放心地松开陆离,蹭到桃夭身边:“小道友,人我交给你了,你可得同他好好道歉,毕竟那么大的委屈,你不能叫他白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