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赠贿、谋府(二)-《清明祝》


    第(3/3)页

    “回府。”

    他再没有回过头。

    立威之策可谓立竿见影。下人们第一回意识到这位新主子非软弱之辈,从祠堂一事来看,他无缘无故地赶了位‘老臣’,却无人违抗,正说明新主子的生杀大权无可怀疑。虽如此,但要真想在他们骨血中注入服从二字,是不可能就此而止的。

    “成先生该替我继续谋下去吧?”议事厅的帷幕后,叶永甲在圈椅上与成从渊对坐着,轻啜了一口茶。

    “他们虽然怕主子,权势仍是太炽,不好好杀杀他们的威风,免不了横行霸道咧!”

    叶永甲低头捧起茶,“成先生教我咋办?”他随即饮下去。

    “另建议事厅,”成从渊條地站起,“在活水斋那边再建一个,把两个账房分开管,其余的管事也都分管;等到役工毕了,这空出来的位置……爷可得细心挑补缺的人哪。”成从渊富有成算的站立着,叶永甲也不再犹豫。

    众人早就觉察出山雨欲来的态势,可没想到这次的风如此狂劲,个个更被这种快刀斩乱麻式的策略搞得人心震怖,只能同仇敌忾了。可究竟抵不过主子的严令,复又垂头叹气,只得照办下去。

    初是成从渊监工。可成先生的脾气并不和顺,兼之早有得罪,仇深入骨,与众奴才的不睦也愈见开来:刚开始是几个小厮不满,就混在众人内乱骂,说道成从渊的‘苛政’,甚至挑拨几个人一齐罢了工役,然而成先生只派去两三个人把他们揪到议事厅上一番毒打,就稍减了风浪;至后,就连一位老奴才也带领众人明里暗里地使绊子,将府中搅得天翻地覆,成从渊的弹压也不能令其收敛。

    反将他们惹急了,那位老奴才便直接扯着嗓子,在叶永甲的房外吆喝着,执意要撤掉成从渊,但房里头久久没有回应。老奴才憋得脸烧红,仍然张着臂膊喊:“成从渊他以为自己是主子哩!主子也把成从渊当主子咧……”

    叶永甲没有堵住耳朵,他只是在房内沉心寻思,不置可否;毕竟这几日为了立威已近乎癫狂,适当的矫枉似乎是理所当然。于是,他不顾屋外的吵嚷声,打断了他的话:“撤了。您先回去吧。”

    老奴才正想着一串忠臣死谏的大戏,突然听见主子的服软,一时竟不知所措;他给主子磕过头后,迷迷瞪瞪地走过一段甬道,半天才醒悟过来,便沉重地一跺脚,狂癫似的大笑起来。

    /113/113054/28758016.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