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被问到的刘琦不发一语,咬着指甲陷入了沉思中…… “兄长,你的理想是什么?”刘琦抬头随意的望向某一处天花板,“难不成是匡扶汉室这种堂而皇之的说辞?” “这四个字我自己都不相信。”闻渡虽然不解刘琦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回答却没有一丁点的迟疑。 刘琦目光凛冽,紧盯着闻渡诉说着:“北边的袁绍乃四世三公的袁家之后,这天底下除开刘氏,就是袁氏名望最大、底蕴最厚实;北海的孔融,乃圣人之后,一代大儒,多少世家、多少读书人无不钦慕,与之交好;你且再看,那袁术不过数月时间,便尽数吞得偌大的豫州,强敌环伺,兄长如何北上?” 面对以上问题,闻渡伸出两根手指,开口补充:“你少算了两个人,曹操和吕布,但即便如此,我也并不觉得寸步难行。” “请兄长明言。” “名望这东西说起来、看起来、听起来都很重要,感觉可以获得很多东西,但到底是虚幻的,只有能握在手中的权力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昔年,秦孝公在位时,秦国羸弱不堪,各个霸主会盟时都不曾有过邀请,天下读书人尽散各国,却没有一个愿意踏进秦国疆土,后请商鞅入国,整治历法、富国强兵,败魏武卒于河西,让其余诸国都见识到其强大,至此天下人称之为暴秦!然读书人入咸阳者数不胜数,六国国君皆畏秦如虎,最后,反而是原本弱小的秦国建立起了大一统王朝!”闻渡越说越是大声,到最后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秦国六代国君,早已证明了乱世中,有资格说话的是拳头,名声那都是次要的,我主底蕴虽不及袁绍、孔融等辈,但他的羽翼渐丰,我坚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一挥手,天下英才必定尽赴扬州!” 刘琦呆愣着看向闻渡,他一直都不知道,那个亲口对自己说最讨厌出力的人,心中竟然有如此抱负。 “说真的,我从来没有听别人将虚与实看的这样透彻、这样清晰。” “洒洒水啦,多看看历史的走向,这些东西都存在其中,想要最老大,力量是必须拥有的,当自己的拳头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什么规则、什么限制都会随着你的一言一行而变动。”闻渡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双手有气流不停在永动。“靠着名望来掌控手下的主子只能证明他不够格,真正有能力的君王压根不屑于玩弄什么帝王心术,便可让文武臣服!” “兄长……”刘琦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有些害怕的看着闻渡,帝王心术这四个字,可是有被杀头的危险啊。 “你怕什么?只要你不说,没人会知道我的言论。”闻渡毫不在意的继续说:“受命于天、既守永昌,若一代君王真能如玉玺上面说讲,何来乱世?说到底不过三句话:受命于百姓、脱离开百姓、覆灭于百姓。君是一叶扁舟,民是潺潺流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自古不变的真理。” 闻渡的一言一行,如同落日下的鼓声一样,漂亮又真实的回旋在刘琦耳旁,这一刻,他的眼前出现了灾荒之年易子而食的百姓;出现了高门大户的夜夜笙歌;出现了无数将士为了一顿饱餐血战沙场;出现了将军帐内的肥肉大酒,就这么真实又缥缈的映在脑海中。 “非常壮阔又绚烂的描述,只是望兄长日后千万不要再说这种涉及帝王的事了,以免引火烧身。”将意识拉回来的刘琦带着担忧的目光,带有一丝警告意味的说着。 “只要你不透露给别人,那自然不会有人知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