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云草何在-《长缨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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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呦,小夫妻调情呢,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药宗一进门看见两人你侬我侬的架势,捂住眼。
“前辈来了,快请进。”柔韫慌忙起身。
“前辈。”越浔点头示意。
“你小子醒了?竟昏睡了这么久,你小娘子为照顾你可累坏了。”药宗笑眯眯走过来。
越浔将目光落在柔韫身上,道:“辛苦了,你先回去歇息吧。”
“本是应该”柔韫将茶盏茶杯搬开,以便药宗拔针。
“我等前辈拔完针再回去。”
药宗不管两人,捏住银针先是慢慢往下旋,接着用力拔起,才一根,越浔已是冒着冷汗。
“可要歇会儿再拔。”药宗知道拔针后劲极大,不再嬉笑,表情严肃地看着他。
越浔摇头:“劳烦前辈。”
越浔这辈子行军打仗,受过的伤大大小小不在少数。比起在战场上受的伤,比起众人嘲笑越家时受的伤,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
“好,有出息!”药宗难掩兴奋,手下的动作也没停。
柔韫揪紧袖子,就在越浔疼得嘴唇发白,疼得冷汗直流时,最后一根银针拔起,越浔卸了力顺势靠在床板上。
“前辈,擦擦汗吧。”柔韫将干净的帕子递给他。
“还是你女娃娃贴心。”药宗接过,拔针时不得分心,需全神贯注,错一分毫都可能丢及性命。
药宗擦干额上细汗,将帕子随意扔在一旁,问:“如何,腿上能支力否?”
越浔艰难的移动着双腿,却疲软异常,除施针带来的疼痛,没有任何知觉。
“怪哉怪哉。”药宗皱起眉,能体会的到疼痛,却无法支力?这种情况倒是罕见,好像在哪本书上见过,得回去重新翻阅下医书才好。
“夜已深了,先到这吧,明日老夫再继续施针。”药宗摸摸胡子,背起药箱往外走。
“前辈慢走,腊月送送前辈。”柔韫将药宗送出门吩咐道。
“是,少夫人。”腊月举起琉璃灯在前带路。
柔韫目送两人身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中,这才折返房中。
越浔神色难辨,带着些许阴翳。
“姑娘。”冬至端来一碗热粥。
柔韫接过,示意她下去,接着走到越浔身边递给他,说道:“夫君,用膳吧。”
“凡事都需要时间,夫君不必急于一时,药宗前辈说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
柔韫见越浔没有用膳的意思,自顾自舀起一勺小米粥吹凉,递到他嘴边:“祖母与娘担心了许久,我想着你不想被打扰,暂且将她们稳住了,夫君就算是为了越家,也要振作起来。”
越浔终是松口,张嘴将粥咽了去,只不过心情烦闷食不知味。
柔韫大松口气,耐着性子又劝着吃了些。
因在书房诊治方便些,越浔一连几天都待在书房。药宗也是每日准时来为越浔施针用药,只不过几天下来,并没有什么效果。
魏氏与老夫人急得每日派人来院里好几趟,询问结果。柔韫安抚着众人情绪,大家心里发急,都在等待越浔重新站立,等待越家崛起那天。
“前辈,今日情况如何?”柔韫见药宗挎着打药箱出门,上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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