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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吗？

    吕阳发现自己正在开车……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沉痛，但到底为什么沉痛。他又想不起来。

    就好象……忘记了什么……

    这条路很长，两边的街灯很昏暗。

    吕阳也不知道自己想要驶往何方，他只是操纵着方向盘。茫然地向前行驶着。

    有人在车前使劲招手……

    看不清楚。

    吕阳踩下刹车，把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

    他好累……想睡……

    有人过来拍打车窗，但好象被另一个人拉扯开了。

    是……两个女人？

    那两人在外面争吵了起来，但她们到底在吵些什么，吕阳根本听不清楚，一切都很恍惚。

    吕阳试图拉开副驾驶旁边的车门，好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在外面争吵，但副驾座的车门居然打不开！

    吕阳索性探着身子把后座车门给打开了，然后向外面争吵的两人问了一句：“走不走？”

    “你回市区吗？”一个遥远得不太真切的声音问了吕阳一句。

    我回市区吗？吕阳的头不由得开始疼了起来……

    “回。”吕阳向外面回了一句，然后坐回了驾驶座上。

    “我们……上去？”外面的两人又开始讨论了起来。

    “他这车子不是回市区的。是去地狱的。”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干嘛车子上载着个棺材啊？”拍车门的声音问了吕阳一句。

    她的声音好象很熟悉……但到底是谁，吕阳却想不起来……

    为什么车子上载着个棺材？

    为什么？

    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吕阳的心突然变得沉痛起来，就好象回忆起了某件事或某种感觉。

    “朋友死了，送他回家。”

    吕阳终于象是想起了什么，于是向外面回了一句。

    “你能把内车灯打开吗？我们看不到你……”外面又问了吕阳一句。

    吕阳四处摸了摸。摁亮了车灯开关，但车灯却没有反应，车里面仍然漆黑一片……

    “不走就算了，我还要赶时间。”吕阳有些不耐烦了，他发动了车子，但并没有加起速度。

    “你要上去就上去，我反正是不会上去的。”外面又开始了争吵。

    一个身影冲到了车门边，似乎准备上来，吕阳再次刹住了车子……

    “你疯了！？”

    “放手啊！我要回家！我才不要一直呆在这里！”

    她们的声音越来越遥远，遥远到吕阳快要听不见了。

    “再不上来我走了！”吕阳向外面再次问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就仿佛车门外的两人从未存在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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