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王爷大概也记不得奴婢了,奴婢曾被王爷从太监的手里救下来。” 宫娥云淡风轻道。 主子的一句话,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而她的姓名,也不是主子会记住的。 秦荣想了想,终于从记忆的角落里忆及此事,“你是春喜。” 春喜刚来凤栖宫时 ,瘦瘦小小,又不爱说话,常被宫里的老人欺负,秦荣也是偶然一次路过, 顺口一说,救救下了这个貌不惊人的宫女。 “春喜,这些日子你忙前忙后,也是辛苦了。”薄鸾的大丫鬟给春喜塞去了一个荷包,这个荷包很厚,一看出手阔绰 。 春喜推辞,“奴婢惶恐,不敢收。” “有什么不敢的?” 薄鸾笑意盈盈,“那是你应得的。你要是不肯收,那么本妃就要以为是你看不起本妃的这点赏赐。” 漫不经心的语气,却惊起一地惊澜。 “奴婢不敢。”春喜跪地,“王妃是主子,我是奴婢,主仆有别。” “啧啧啧。” 客套话说多了,薄鸾也烦了,索性不客气道,“别再推辞了 ,既然你说本妃是主子,那么主子赏你,哪有拒绝的道理?收下吧。” 不知为何,薄鸾总觉得春喜说不出的古怪,暂时看不出不对劲,只是有点尴尬。 春喜表面上对秦荣薄鸾恭恭敬敬,不过薄鸾心思敏感,从春喜的一些微妙神色里捕捉出她的真实感情——不屑。 她看不起秦荣,戒备薄鸾,这只是她的一种直觉,未必是真。 只不过,防着春喜没什么不好的。 “谢王妃赏赐。” 春喜推辞不了,只有收下了。 左右无事,春喜被秦荣挥退了。 春喜恭恭敬敬地退下,未等她走远,薄鸾端起碗吃了一口米粥,好吃是真好吃,鸡肉炖得很烂,米糊调得恰到好处,这是一碗非常有营养的米粥。 芝云给薄鸾开的止孕吐药方里,其中就有鸡肉米粥补充体力的说明,对鲁皇后而言,照顾好薄鸾,什么法子都能使。 “鸡肉米粥很香甜。”薄鸾放下碗,用手帕擦拭嘴角,接着又说,“就是煮这碗米粥的人,居心叵测。” 此话一出,秦荣低声问她:“王妃是说春喜有问题?” “她不太像是母后宫里的人,也或许是他人的眼线。” 薄鸾来了那么多次的凤栖宫,凤栖宫上上下下她都很熟,唯独春喜她是毫无印象。 见过几次,又留不下深刻印象, 要么是对方平平无奇,要么是对方刻意为之。 薄鸾倾向于第二种,有时候春喜看着她的眼神不像是看主子,像是看目标。 薄鸾好奇了,这个小宫女是否身上另有乾坤。 “那个宫女一直很在意我们,有时候我们聚在一起都要打断,感觉是刻意斩断我们的联系。” 说到这里,薄鸾正色,“一个宫娥哪里有这种奇奇怪怪的小心思?依我看,可能是上次害我出红的幕后黑手又动手了。” “是他?”秦荣脸黑,云锦云霄在娘胎时也差点死于非命,这一回幕后黑手卷土重来,x再害薄鸾,简直是心狠手辣,无法无天了。 “堂堂王妃,哪是想害就害的?” 秦荣难得露出铁血一面,“若敢冒犯,本王绝不手软。” 都说康王平庸懦弱,但那只是没有触犯到他底线的前提了,若不小心踩了他的雷区,死是唯一的出路。 薄鸾欣赏的也是秦荣爱憎分明的这一面,冷静分析说:“谋害我, 要么是冲着你,要么是冲着母后。母后只有你一个养子,一旦你没有了我,就很难成得了大事,我们的孩儿没有母亲,迟早会有新的母亲,到那时矛盾一多,你也鞭长莫及了。而父皇他也不能用你去制衡慎郡王他们了。慎郡王与三皇子的得势,无人能敌了。” 越说,薄鸾越怀疑此事所图甚大。 表面看可能只是争风吃醋的小心思阴谋,但往深里想,薄鸾之于秦荣的意义不在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王妃,她是秦荣的左膀右臂。 没有了薄鸾的指点迷津,秦荣指定难有今时今日的风光地位。秦荣没有了凭依,鲁皇后只是一个空架子皇后,不值一提,前朝的慎郡王三皇子反而风生水起,越混越好 。 倘若当初谋害薄鸾是出于长孙名头的暗害,那么现在更多的是要薄鸾与秦荣彻底分离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