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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袁绍意在料军北上的时候,远在三百里外的京都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他是来自关西的使者,法正。
法正自在成都变乱后被刘备所救就和刘备相善,因为最后的大功被李傕夺走,刘备战后并没有得到开府的机会,所以法正依旧与刘备只是朋友关系。
这一次,关西朝庭委命法正去京都和泰山军谈判。
当法正从渑池的大营单车向东的时候,他被泰山军的游奕给拦截了,而得知法正是关西的使者,这些人带着法正一路向东,终于在五月三日这一日抵达了京都。
再一次回到京都,法正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车队是从西面的雍门进入的,而法正一入城就发现都内的人很多,而且都随着带着符节,时不时就会有巡视的泰山军军吏上前盘问。
而就在法正掉过头去,准备看向另外一边的时候,忽然道左发生骚乱。
两个作寻常打扮的男子直接从人群中挤开,就准备从洞开着的东门出逃。很显然,这两人必然是察觉到了什么,自觉潜伏不下去了,所以才拼死一搏。
而两人的意外行为也吓了那边巡查的泰山军军吏,但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准备抽弓射箭。
但就在这个时候,从道上奔来一个黄衣骑士,手里举着一柄矛矟,眨眼间就追上了一人,随后用矛矟将此人钉死在地上。
另外一人听到同伴的哀嚎,脚步更快了,但还没走两步,后面一串绳索就逃在了他的身上。
随后那黄衣骑士就拽着绳索将这人拖曳了回来。
等这人遍体鳞伤的被拖回来后,两边的泰山军军吏们忙一拥而上将他擒拿。
最后,这些军吏看了那黄衣骑士的臂章,然后对此人行了个军礼,然后就扭送着细作回衙寺了。
他们要尽快对此人进行审讯,看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
而这一场景落在法正眼里却是心头直突突,因为他担心眼前这两人是他们关西这边派来的。
虽然他并不参与关西的谍报工作,但他还是非常清楚朝廷对京都地区的渗透是从没有间断过的。
甚至之前谍报工作被那个贾诩主持的时候,还做出莫大的功绩。据说关东天子刘辩和何进的甘露之变就有关西的大推手。
但这一直是据说,从来也没得到验证过,不过自此法正却对那其貌不扬的中年人贾诩有了莫大的兴趣。
其中还发生过一些趣事,但也已经是后话了。
此刻法正因为担心这两人是自家的细作,可能会影响他的出使工作,所以故作疑惑的问车架边的一位泰山军吏:
“徐君,不知道那位黄衣骑士是何许人,望之龙腾虎跃,不似常人。”
那姓徐的军吏正是控鹤军的徐盛。
此前他随军主赵云刚移军到新安就得军主命令,负责看护这一位所谓的关系使者,护送他入京。
徐盛本来就对这事不情不愿的,毕竟他好歹是前军营将,虽然前营正在补充编制还未形成战斗力,但也不至于做个护卫吧。
所以此刻他听法正的问话,讥讽道:
“你心虚什么,不就是抓了个细作吗?这段时间,这京都哪天不抓三四十个,听说廷尉那边都厌烦了,但没办法,谁让他们就干这个活呢,咱们也没说厌烦了打仗,是不是。”
法正僵硬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端坐在车上,他自然感觉出徐盛的恶意,所以也不再多说。
反倒是徐盛沉默了一会,主动道:
“法君,咱也不知道你来做什么,但就咱来说,其实你大可不必冒这个风险。你关西的想法不就是那明摆着的吗?但你们想要的东西在战场上都没拿走,还想在谈判中拿回?所以如果我是你,我会立马掉车回去,至少还能保住一命。”
法正艰涩的抿了下嘴唇,却发现自己口中完全就没有吐沫,他强笑道:
“贵军和张王的风范可不像是会斩来使的样子,徐君,我待你诚心,你莫骇我。”
徐盛耸了耸肩,随后对法正道:
“你也不用拿这话顶我,咱们泰山军也不在乎你这小命。可咱们不在乎,可不代表别人不在乎啊。”
说完徐盛向着道边一群人努努嘴。
法正随徐盛看去,正好看到一群半大孩子的少年正仇恨的看着他,手都藏在衣袖里,仿佛随时会抽出一短匕就冲过来。
法正一惊,忙问道徐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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