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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宫几十年，她挨过不少耳光，但没有一个是昭楚帝打出来的。

    几十年，他没打过她一次，没想到今日因为谢瑶，他动手了。

    见敬妃否认，昭楚帝眼中寒意更甚，“既然如此，朕问你，你身边的宫女香冬在哪？”

    “出宫了。臣妾让她去采买些东西。”敬妃面无表情的答道。

    “她自己一人出宫吗？”

    “臣妾不知。臣妾说过若是东西多，她可以再带一个宫女出去。”

    “她带的是谁？”

    “臣妾不知。”

    “有人看见香冬带着一个宫女走出敬和宫，你会不知？”

    “臣妾的确不知，请皇上明鉴。”

    “她身边的人就是谢瑶！”昭楚帝的声音遍布冰寒，仿佛一句话就能让人置身于寒冰风暴的中心，一双龙眸凝视着敬妃，“谢瑶，也就是言珺，一个两度成为你儿媳的女人。”

    “朕知道，你是因为她怀着寒王的孩子，所以才会包庇她。但你就那么确定，她腹中怀的一定是寒王的骨肉？别忘了，当初正是谢瑶诊断，说寒王不能有后。”

    敬妃将头抬起，看着昭楚帝那张冰冷的脸，看着昭楚帝那双冰冷的眸子，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一股陌生，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

    仿佛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她认识了几十年的那个人。

    “言珺就是谢瑶吗？臣妾不知。不过言珺此时有了身孕，却下落不明，臣妾心中也为之担忧。”敬妃缓缓的将目光收回，不再去看，不想去看。

    将敬妃的所有反应全都看在眼中，昭楚帝的眸底随之隐过一道更为冷冽的气息，语气和善了不少，道：“敬妃，寒儿明日午时就要被问斩。他毕竟也是朕的孩子，朕也不想杀他。”

    “谢瑶是叛臣之女，她的存在就意味着万奇国的不安定。只要你将谢瑶的下落告诉朕，朕将此事算在楚寒头上，赦免了他的死罪，如何？”

    敬妃听完，心跟着猛然一颤，下意识的再次看向昭楚帝。

    放了楚寒？

    只要说出谢瑶的下落，昭楚帝就会放了楚寒？

    有那么一瞬间，她险些就要脱口而出，说谢瑶去了越王府。

    但，也只是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而已。

    当她再次看见昭楚帝冰冷的脸，看见昭楚帝冰冷的目光，瞬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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