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蔡攸没有官身,连进皇城都是跟着高勋进来的,现在又怎能进去凑热闹?没见这么多官员都在外面等着吗? “也好。” 高勋叹了口气:“你在此等着,我……我和邓兄尽力。” 说着就转身踏步进了正堂,只留下在场的其他低阶官员们好奇地望着蔡攸。 若是放在往常,蔡攸肯定会接着这个机会,好好和这些人熟络熟络,拉拉关系。 但现在他却烦闷的很,根本没心思做这些,只是心焦地隔着栅栏,遥遥望向堂中的情况…… 此刻堂中已经聚集起了一大批官员,穿绯袍的更是有十来个,都坐在左右两边,静默地等着。 阎立德也不知抱着怎样的心态,放下了工部的工作,来到了这边,苏凌阿正坐在他身边,两人好像在小声地商量着什么。 另一边,兵部右侍郎吕胤也坐在对面,神色复杂,时不时地还要望向阎立德那边一眼。 一时间大堂中无人开口,气氛略微有些诡异。 但这样的情况并未维持多久,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从堂后传来,不一会儿一身绯袍、相貌威严的魏征便领着一众御史,来到了主台上坐下。 与他们同行的还有身材高大,须发皆张的李渊,缓缓踏步来到了主台侧的一张太师椅上落座。 啪~ 响亮的惊堂木拍下,不少走神的官员都是一激灵。 “升堂!带人犯!” 魏征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直接进入正题。 正在堂外观看的官员们呼啦啦地让开一条道路,让衙役们押着两个“案犯”入堂,同时也唏嘘地望着两位侍郎大人。 不对,应该叫“前侍郎”了。 蔡攸混在人群中,神色复杂地望着自己的岳父、舅舅。 如果不是仔细观察,蔡攸几乎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从前的气度、威势已经消失不见,一身还算干净的麻布囚服披在身上,头发散乱。 唯一的好消息是,两人整体还算干净,不像是被用了刑的样子,还维持着朝廷大员最基本的体面。 如今走在一众官员中,两人努力直着身子,将头昂起来,似乎想要找回属于自己的那份高傲。 蔡攸目中闪过一抹悲凉,但并未出声呼唤他们。 宋乔年和韩木吕也没发现人群中的蔡攸,或者说发现了,但装做没看见,在一种官员们的注目礼中,昂首向前走去。 “大人,人犯宋乔年、韩木吕已带到。” 衙役们俯身说完后,便直接退下了,只留下这两个穿着囚服的犯人。 坐了满堂的官员们用肆无忌惮的眼神打量着他们俩,就像打量两块案板上的肉。 宋乔年和韩木吕的脸色都有些涨红,曾经何时,他们也是上方侍郎们中的一员。 如今却化作了阶下囚,只能被曾经的“同类”高高在上地俯视着。 这种屈辱的滋味绝对不好受,但眼下也不是他们闹别扭的时候。 啪~ 响亮的惊堂木再次响起,魏征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们两人。 “宋乔年、韩木吕,你二人可知罪?” “何罪之有?” 宋乔年怒目直视着上方,回答完之后,他反倒质问起魏征来了:“下官自认为所作所为对得起朝廷,对得起百姓,问心无愧,敢问魏大人为何将下官当做囚犯,从贡院押送到御史台?” 韩木吕也抬起头来,面上满是不屈服:“魏大人和国公大人此举太过失妥,下官问心无愧,从未有过任何失格之举……” 两人在朝中厮混了这么久,自然都深深地明白何为“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坦然承认,肯定没什么“宽大处理”,因为罪名如何设置根本没有依据,全看上面人的心意。 本来诛九族,现在只让你一个人死,那也是宽大,但这样的结果谁能接受? 可要是死不承认,反而有可能逃过一劫。 该怎么选,谁都能算明白。 围观的官员们都好奇地望着这一幕,面上神色不一,但大多都是期待。 之前皇帝陛下说拿到了互通内外的证据,但究竟是什么证据呢? 但魏征却不理会他们的垂死挣扎,只是冷冷地道:“事到临头,又有从官舍中搜出来的证据,二位就不要狡辩了。” 这话一出,二人都是一怔。 从官舍中搜出的证据? 宋乔年下意识就将头转向了一旁的韩木吕,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官舍中根本没东西。 他是临开考才进的贡院,根本没必要和外面联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