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李格非:白菜被拱了!孙武遗策-《满朝奸臣,你让朕怎么当千古一帝李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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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最重要的事就是祭月,然而最不重要的也是祭月。

    无论宫里宫外都是如此。

    百姓们心不在焉地祭完月亮,随后就赶紧跨出家门,参与进中秋这个不眠之夜。

    宫里也是如此。

    宫中祭月的地点就在皇城,妃嫔们跟随礼部众多官员的引导和指点,祭完月亮之后,就在宫人的指引下,急匆匆地向着朱雀门城门楼方向而去。

    而中秋之夜的加班狗们,也就是礼部祠祭司的一众官员,也得以解脱出来,来到京城中陪着家人逛街。

    苦逼的李格非就是如此。

    这几日他既要忙着和王莽辩论,手上的工作还不能停,得准备祭月之礼,忙碌了这么多天下来,肉眼可见地都憔悴了不少。

    “老爷。”

    李王氏扶着李格非的胳膊,心疼地望着自家丈夫:“你去了礼部,还不如原先在太学里教书呢!最起码不用整天如此,累死累活的。”

    周夫人更心疼地望着他:“姐夫,你可要注意休息啊……”

    李格非白摆了摆手,虽然形容有几分憔悴,可他的眼睛却异常明亮。

    “去了礼部,确实学到了很多东西。”

    他笑着安慰两人:“礼部大宗伯学识渊博,君子之风谦谦,从他那学到了很多知识,这在国子监可比不了。”

    李清照一席白绸长袖莲花襦裙,外披一件澹绿色轻纱荷叶褙子,如云秀发在脑后扎成两个小巧的丸子,灵巧中带着可爱和俏皮,在一旁掩着嘴偷笑道:“爹爹,我看你是和人家杠上了吧?”

    “最近你老是去书房里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古礼,昨天我还见你看的眼珠都红了,也不注意休息。”

    “这叫学术之辩。”李格非郑重地对自家闺女解释道:“为父为了驳倒王宗伯,自然要多读书,更深刻地了解古礼才行。”

    “你还辩什么。”

    李王氏见他这副样子就有些心疼:“人家可是大宗伯,是你的上司!”

    “你要是把他驳倒了,人家给你穿小鞋怎么办?”

    “怎么能这么说?”

    李格非有些不满地道:“王宗伯岂是那样的人?就算我辩倒了他,他也不会挟私报复的!”

    “你就是人家肚子里的虫儿……”李王氏翻了个白眼,美妇人的风情一览无遗。

    不远处,李乾侧头打量着吕布,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胳膊,提醒道:“收收你的哈喇子。”

    “啊?”吕布这才回过神来,嘿嘿地挠头笑着:“老爷,我……”

    另一边,李格非本来还在和老婆女儿解释什么学术之辩不算争执的事儿,突然听到一旁传来一道惊呼。

    周磊指着远处几人,又惊又怕地道:“这不是那天打人的那几个人吗?”

    几人齐齐望去,李王氏、李清照她们面上隐隐闪过一抹惧色,任谁见了吕布那恐怖的身手,都会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这次一看,不仅有吕布,还多了一个和他同样身材的壮汉,想必武功也低不到哪里去吧?这不怕行么?

    但另一边,李格非完全就是傻眼了。

    李乾也察觉到了那边几人的目光,无奈一笑。

    其实他本来是想各看各的,但如今被发现了,就不能装没看见了,要不然也太尴尬了。

    “李郎中,好巧啊。”李乾笑着走了过去,老太监、邢道荣和吕布跟在他身后。

    “老爷……”李王氏悄悄扯了扯李格非的袖子,似乎在问咱们要不要赶紧走。

    李格非苦笑一声,走得了吗?

    李乾早就观察着李格非的动作,见他欲要躬身行礼,急忙开口道:“李郎中,今天中秋佳节,咱们就不用文绉绉的了。”

    李格非的身子一僵,这才回想起来,皇帝陛下的叮嘱,不能泄露他的身份。

    这要是在闹市上行了礼,大家知道皇帝在这,还不马上炸了锅?

    “爹爹,你何时认识的他?”李清照好奇地望着李格非,悄声问道。

    “认识不久……”

    李格非嘴里发苦,回了这么一句后,就急忙迎了上前去。

    李乾却已经来到近前,笑着对几人解释道:“我和李郎中是同僚,都在皇城里做事。”

    “上次的京兆府衙门的事儿,让诸位受惊了,实在不好意思。”

    “何需如此?”

    李格非吓了一跳,没想到皇帝陛下竟然还道歉了:“这位……李大人,上次本来就是一场误会,实在不必如此。”

    在礼部的这些日子里,他几乎天天和王莽一起讨论,每次都有进步。

    虽身体受累,然精神快活,这对于追求学问的人来说,是莫大的满足。

    现在若再让李格非离开礼部,他已经开始有些不舍了,所以现在的态度才这么奇怪。

    李乾自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还在和他打听着宫里的情况:“李司官,如今宫里祭月完事儿了吗?”

    “典礼已经进行完了,后妃娘娘们也都去了朱雀城门楼,所以下官和同僚们也都下了衙……”李格非跟着李乾一边往前走,一边缓缓解释道。

    吕布羊装警戒周围,但走着走着就向周夫人身边靠了靠,看样子是想寻机搭讪。

    另一边的李王氏、李清照几人也跟在李乾身后,望着李格非的表现,目中满是不解之色。

    李格非谈到王宗伯的时候,都十分从容,可为何唯独见了这个年轻人,就如此……谨慎小心呢?

    难不成他的官职比礼部尚书还大?

    这个念头一出,几人都吓了一跳。

    礼部尚书都已经是正二品的官儿了,要是比这还大,那得是什么人?

    应该不是这样,大乾哪有这么年轻的高官?他大概是什么礼部的官员,或者是门下省的给事中等官员。

    这类的官儿品级不高,但权势却极重,喜欢摆官架子……李王氏在心中不断猜测着。

    而另一边的李清照则好奇地打量着同她爹说笑的李乾。

    李乾也注意到了她试探的小眼神,下意识便起了心思,想欺负欺负这个未来的大词人,故作恶狠狠地道:“看什么看?”

    李清照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急忙躲到李格非身后。

    等回过神后才意识到自己的窘态,俏脸一红,忍不住探出头道:“我才没看你。”

    李格非脸色一僵,既舍不得训斥自家闺女失礼,又不敢同李乾失礼,夹在中间说什么也不是。

    李乾望着李清照这副娇俏的小模样,一时来了兴趣,笑着问她:“你近来有没有写过什么诗词?拿出来给我欣赏欣赏如何?”

    前世的大词人李清照,少女时期便已经名躁一时了。

    她最早期的作品应当是那首《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但最初没有外传,一直在闺中写,直到写到一首《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李清照的作品才开始渐渐外传。

    而这首词也顺理成章地成了她早期的代表作,让她名噪当时的京城。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但现在李乾在京城里逛了这么久,却从未听说过这位大词人的事,显然是她的词还没传出来。

    “你怎么知道?”李清照秀口微张,吃惊地望着李乾。

    她自己写词的事,可是没告诉过任何人的。

    “真的吗?”李格非也忘了别的,回过神震惊的望着自家闺女,竟然真有此事。

    “啊呀,你何时也写了词?快让娘看看。”李王氏也兴奋地拉着李清照的手,颇有种“我家闺女长大了”的开心感。

    周夫人和周磊也惊讶地望着她,凑过去询问。

    这让差点找到搭讪机会的吕布笑脸一僵。

    “我……”

    李清照小脸通红地看着自家爹娘、小姨,又咬牙切齿地望了李乾一眼,借他转移话题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在建立起自信之前,作者对自己的作品都有羞涩的不忍直视感,这也是李清照一直藏着掖着的原因。

    尤其让最亲近的亲人知道了,就像社会性死亡一样,让她很放不开。

    “哈哈。”

    李乾突然发现欺负这个大词人很有成就感,得意地道:“自然是算到的。”

    “李司官没和你说过吗?我可是能掐会算,什么事儿都逃不过我的法眼。”

    “你莫非是在钦天监上衙?如此神神道道的?”

    李清照却是记住了他……或者说是记恨上了他:“你既然这么厉害,能不能算到我写的是什么?”

    李格非却吓了一跳,没想到皇帝陛下竟然被当成了钦天监那些看星星的。

    只不过李乾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笑眯眯地望着李清照:“我这神算特别灵,要是算中了,可是要收钱的。”

    李清照一听要钱,下意识就望向了自家老爹,但李格非也不知该怎么说。

    是就这样配合皇帝陛下呢?还是说不给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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