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看这样,吕布已经把他当成了势均力敌的对手,若一出手时用过了劲儿,那恐怕就不妙了。 他急忙笑着转移话题:“邢壮士,那日街巷中的混混,想必定非你的对手吧?” “那是自然!” 邢道荣闻言,一边嚼着螃蟹腿,一边眉飞色舞地同李乾描述开了。 “那日你们走后,那些小流氓们便齐齐攻了上来,然不过一些鸡零狗碎,又岂是吾一合之敌?” 他用油乎乎的大手拍了拍胸脯,大笑着道:“首先是一面貌狰狞,面生疤痕的小贼向吾攻来,吾以棍棒击之,然背后又有一阵劲风袭来……” 邢道荣当即就给三人,讲起那日情形来。 他的口才还不赖,比酒楼里的说书先生还卖力,讲的绘声绘色,说到激动处,扔下手中螃蟹,在雅间里比划一同,几乎就要把那日畅快的局面重现了。 李乾一边听着,一边轻轻点头,心说毕竟还是有些底子的,一群混混果然奈何不了他。 吕布更是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那群混混就出现在眼前,让他好好收拾收拾。 “打倒这二十多个之后,最后几个混混被吾气势所骇,动都不敢动,便跪在地上,连呼甚么‘好汉饶命、爷爷饶命’这种话。” 邢道荣口沫横飞,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扬着手一边讲,一边挥舞:“行走江湖,要的就是个义气,见他们已经知错,我便不想再赶尽杀绝,正要转身离去!” “可就在此时,那流氓却突然欺身上前,凌厉棍风直袭吾脑后,吾也不再收手……” 他讲的情节跌宕起伏,李乾三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一时屏住呼吸,为他的遭遇忧心。 直到听了邢道荣把那些小混混尽数解决,才长长舒了口气。 “好!” 吕布满腔热血无处发泄,砰地一拍厚重的松木桌,噌地就站起身来。 “这等无信无义之徒,就该如邢兄弟这般,让他们好看!” “吕兄弟果然知音也。”邢道荣也重回座上,大笑着开始啃螃蟹,吃猪血。 李乾也在一旁笑,这两人相处如此和睦,看样子是不会有什么争勇斗狠的事了。 可没想到下一刻,吕布就约架了。 “邢兄弟,听了你的勇武之姿,兄弟我心中向往钦佩,不如就在此比拼几招?” 吕布手痒难耐,渴望打架,已经有点按捺不住了。 李乾吓了一跳,急忙道:“奉先,如今邢壮士正在吃饭,又如何能和你比试。” 被李乾这么一说,吕布这才从热血上脑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意识到不对,一个劲儿地挠头。 “老爷,我……” “无妨,吾这就吃完!”邢道荣又连着啃了两口小二送来的螃蟹。 李乾心中无语,还没听过有上杆子要挨揍的。 只是他终究还是不能看着他被吕布爆锤,便又道:“这里是鲜佳楼的雅间,吃饭的地方,也不太合适比试手脚啊……” “无妨。” 邢道荣把手里啃了一半的螃蟹一扔,随后用袖子抹抹嘴,站起身来:“去我家便是!” 吕布一喜,刚要答应下来,但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望向李乾。 “这……” 李乾为了不让邢道荣挨上这顿揍,可谓费尽了苦心。 “邢壮士,如今马上就要宵禁了,若是再去你家,恐怕就回不去了。若犯了夜,被军士抓回去,那就麻烦了……” 众人一愣,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但邢道荣也被李乾的婆婆妈妈搞得有些不耐,当即便拍着胸脯道:“吾觉得吕兄弟也是个豪爽的侠义之人,不若就约在三日后,去吾家中比试比试?” 一听这话,李乾觉得自己也实在没啥理由再能拖延了,便只得叹了口气,对吕布点点头。 “好,求之不得!”吕布当即大喜,为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而兴奋。 “三日后一战!” 几人出了酒楼,邢道荣长笑一声,向几人拱手告辞,随后便转身洒脱而去,融入了热闹的人流中。 吕布一对虎目中满是欣赏:“这位邢兄弟,武艺高强,行事爽快,果真风流人物也!” 李乾轻轻叹了口气,希望你三天后还能这么想吧…… 三人也转过身,融入热闹的灯火人流,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是夜,景阳殿,秋水阁。 李乾揽着西施纤细的柳腰,与她共同坐在窗前,两人望着窗外的夜空,星星眨眼,明月高悬。 凉风拂动窗纱,轻轻摇动。 “陛下……” 西施感受着李乾手上的动作,面上羞红,依在他怀里不安地扭了扭娇柔的身子,却不想这个动作,让李乾把她抱的更紧了。 “唉~” 李乾望着如水星光,幽幽叹了口气:“爱妃,朕记得,你家是不是在越国苎萝村?” 西施一怔,提起家乡,她一时间也忘了身下的火热。 “是,陛下。” 她垂着臻首,轻声道:“妾身本是村中浣纱女,承蒙陛下喜爱,方能有今日。” 李乾轻轻摇头,低头望着她的娇美无暇的容颜:“天生丽质难自弃,爱妃生的如天上仙女,就算没有朕,也定然不凡。” 西施之前不是没被称赞过容貌,只是如今说这话的人身份不同,那感受自然就不同了。 她俏面上一红,连同撑在李乾胸膛上的双手都软了几分:“陛下真觉得如此吗?” 李乾点点头,依旧望着窗外星空:“此时此刻,朝廷的禁军大概已经快到吴国了吧?朕在担心禁军们的能不能吃饱穿暖啊!” 西施是越国人,也盼着朝廷禁军早日攻取吴国,解救越国,早就盼着这么一天了。 “陛下心忧社稷,牵挂战事,妾身不能及……” 西施粉面上越来越红,清晰地感觉到那火热的大手顺着光滑的小腿,轻抚上自己的膝弯。 她怀疑地望了一眼皇帝陛下,见他还是一脸正色,心忧社稷的模样,又开始怀疑自己。 难不成是我感觉错了? 西施迷迷糊糊,总觉得自己的小脑袋瓜不够用。 但下一刻她的俏脸腾地一下红如血,急忙按住了皇帝陛下的作怪手。 “陛下……” 西施声若蚊呐,瘫软在皇帝陛下怀里,继续做着无力的挣扎,想要转移话题:“陛下,禁军攻吴,首战能否告捷?” 李乾却揽起她柔软的腰肢,笑着向床边走去:“爱妃不通兵事,今夜朕就勉为其难,替你补补课吧。” 他来到床边,放下帷帐,轻声道:“朕教你的头一道兵法,就是金蝉脱壳……” 就在李乾不辞辛苦,连夜给西施补课的时候,远在陈国的朝廷大将们,也在营帐中开展了一次兵法课。 与京城中不同的是,这边上课的人有点多,而且老师和学生的角色也混淆不清。 每个人都想当别人的老师,而不是想当学生,这样挣扎的结果就是,将军们一会儿给别人灌注知识,一会儿又被别人给灌注了…… 军帐中,灯火通明,一个个位高权重的武将身着坚铠,环坐其中,他们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山水地图。 “诸位。” 左领军卫上将军杨素环视一遭:“要取盱眙,须先下泗州。” “然诸位也清楚,十卫禁军每日所耗粮草甚重,必须快速进军,从越国那里取得粮草。” 趁着他说完一句话喘气儿的功夫,大元帅副将、暂领左威卫的赵匡胤急忙插了进去:“不错,区区泗州,哪值得朝廷大军在此驻足??” “留下一卫攻取,其余兵马继续前进即可!” 左武卫上将军尉迟恭之前没捞着开口,现在已经被前两位灌满了……兵法知识,他脸色涨红地道:“两位所言极是,不过具体要留下哪一卫?诸位可有见解?” 右骁卫上将军韩擒虎环视一周,突然开口道:“不如由我右骁卫攻取泗州,诸位将军继续行军?” 这次打吴国,只能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那就是狼多肉少。 兵马多,功劳少。 攻下泗州,又定然是这次大战的头功,这是谁都想争一争的。 韩擒虎的外甥是兵部尚书李靖,所以他觉得自己有资格能争一争这个首功 但其他人也不甘示弱,这种功劳大事儿谁又肯放弃? “韩将军,右骁卫实力强悍,缚于泗州实乃朝廷的损失,好钢用在刀刃上,你们应当快速行军,攻取盱眙才是!”左骁卫上将军杨业劝道。 “不错,攻取泗州之事,还是留给我们右威卫吧!”说话的正是右威卫上将军,苏定方。 其他人也纷纷插嘴,一时间帐中便热闹了起来,吵得不可开交。 不过群龙无首之害,朝廷自然也懂得,是以出兵之前就定下了,此次作战以最初确定的尉迟恭、赵匡义和杨素三人为首。 遇事不决的时候,由这三人商量决定。 赵匡义皱眉望着殿中诸多将领们的吵闹,轻轻咳了两声,但一个搭理他的都没有。 于是他原本就黝黑的脸顿时更黑了。 “都静一静!” 尉迟恭砰砰地拍了两下桌子,还是他的法子好使,诸多争吵的将领们也知道,这么吵下去不是办法,于是缓缓收了声。 只是还不等他说话,赵匡义却又插了进来:“诸位将军,还是左威卫更适合攻取泗州!” 说这话的时候,他双目盯着中间地图上泗州的地形,望着那条名为石梁河的河流,冥冥中似乎有一道宿命在指引赵二。 一定要到达那个地方!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