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倒好,伸手把她顺势往身上拉,一手揽住,一手按着她的手腕就着电话接通。 “哥?”庄岩的声音。 “嗯。”沐寒声慵懒的声音,“你说。” “蓝修过来了,一定要见你,就这两天。”庄岩的声音满是凝重。 傅夜七听了就皱了眉。 沐寒声眉头微动,淡淡的阴郁,“宫池奕呢,干什么去了?” “不清楚。”庄岩一脸无奈,宫池奕身份特殊,政界的人基本不会知道他在干什么,这两天要联系他还很困难。 挂了电话,他低眉看着怀里皱眉的女人。 “你希望我怎么做?”他倒是不疾不徐的模样。 她一时间仰脸看着他不说话,“你先前说的是不插手这件事,既然现在要管,我当然不会拦着,但我不希望你伤害我朋友,你可以的,对吗?” 他有权利,有威望,怎么对待蓝修都可以一人定言,既然蓝修过来了,大概也是定了心思,沐寒声没必要为难他。 沐寒声勾唇,却挑了挑眉,“答应也可以,我有什么好处?” “我都照顾你这么久了,不能抵?” “一码归一码。”他严正言辞,“再者,谁说的这是心甘情愿?” 她蹙眉,忍笑,叹了口气凑上柔唇亲了一下,“行了吧?” “时间太短,没感觉到。” “……” 她抿唇,凑上去恶意咬了一下,好让他感觉真切。 刚想退开,腰却被他一把按住,一手扣了她的侧脸,薄唇转为主动钻进她的领地,舌尖灵活攫取。 她有些紧张,双手微微撑着,“好了,小心你的腿……” 他回了一句:“我只用嘴。” 每次吻她都跟上了瘾似的,肆意纠缠,弄得她急促娇喘才肯放开,幽暗的眸子盛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这算是答应了吧?”她淡笑着问。 沐寒声抬手剔了她的鼻尖,她只是淡笑,“我让古杨订机票去。” 回程路上,其实她有些紧张,不是紧张傅氏状况没有好转,而是不知道这两个人碰头了会谈成什么样,他们各有目标,也各有使命。 …… 许南在机场等着了,看到几人出来,赶忙迎了上去,把行李接了过来。 沐寒声被她强迫的安置在轮椅上,一路吸引了不少目光,上了车终于脸色好看了些。 她倒是好脾气的转头,“不高兴?” 沐寒声抿唇,“过两年,你是不是要带头发扬女权主义了?” 收好他的轮椅,她依旧淡笑着,“我这是为你好,我好容易把你照顾妥当,万一跌了崴了,岂不白费了?” 沐寒声不欲跟她辩,抬手将她脑袋按在肩头。 知道不想让她说话,她也就顺从的倚着,路上还小眠了一觉。 回去的头两天,沐寒声并没有急着去见蓝修,倒是打了不少电话,估计是在给手底下的人做思想工作。 直到一天早餐过后接到了玫瑰园的电话。 她从餐厅出来,就见了沐寒声一脸阴沉的坐在沙发上,抬眼看向她时,意味深重。 “怎么了?”她略微蹙眉。 可沐寒声没说话,只沉冷一句:“回玫瑰园。” “现在?” 对,而且沐寒声有些急,一路上那张冷郁的脸又始终都阴沉着。 直到他们进了玫瑰园客厅,傅夜七脚步僵硬,她终于知道沐寒声为什么那么阴冷。 客厅里的人,验证了她此前的担忧。 “蓝修……”她清浅 …”她清浅的声音,带了一丝丝的不可置信看向蓝修,他怎么会这么鲁莽,真的带着采姨过来了? 沐寒声腿不方便,但从门口走到客厅那一段,几乎是固执的不让她扶,生硬的步伐,步步冷沉,挺拔伟岸在客厅里站定,矜贵如神袛又压抑至极。 蓝修看了她,冷厉的脸,同样阴暗的目光,语调不带任何情义,他说:“谁也不爱被胁迫,尤其欺人太甚。” 她知道蓝修说的谁,也许,以为沐寒声一直不闻不问任由宫池奕胡作非为了,以为他们就是仗着荣京兵力强盛而欺负他第一岛。 陆婉华脸色史无前例的苍白,握着权杖的手骨节死紧,都忘了让两个刚回来的人落座。 也对,死了二十几年的儿媳妇忽然被人当做人质一样带到家里,她怎么能不气? 她陆婉华当年在沐煌即将破产时都没有示弱过,现在竟然要遭人威胁? 屋里的气愤十分僵硬。 但采姨却一脸的平静,沉默的站在蓝修身侧,双手习惯了保持优雅的交叠,仿佛这些事跟她无关。 是无关的,她从不欲卷入这些事,更不想把日子倒着过。 “寒声?”最终是她清浅出声,“你们上去谈,行么?” 沐寒说听到她的轻唤,神色才终于缓了几分,转身往楼上走。 她看了看蓝修,“他身体不好,腿不方便,就算谈不拢也别动手,行吗?” 蓝修低眉,看了她好一会儿,“按说是不该的,因为我,他也上过不少次。” 两人上去了,她却一直皱着眉。 老太太的目光定定的放在采姨脸上。 她抿了抿唇,“奶奶……” 陆婉华转过头,没说话,又转了过去,看着采姨,“双儿,你还是怨我的,对吗?” 怨她当年的指婚,怨她对儿子管教不严,让他们的婚姻那么失败,所以她不肯回来? 采姨微微低头,恭恭敬敬的开口:“沐老夫人,虽然很荣幸,但您恐怕认错人了。” 那语调,如此平静温和。 陆婉华那苍老的脸,狠狠皱起了眉,“双儿啊,妈对不住你,你的那场车祸,我儿混蛋,我把他赶出去了,可到现在妈都不知道车祸真相,他是不是撞了你,威胁你?还是苏太太?” 采姨还是那样的平静,只是握着的手不动声色的紧了紧,“沐老太太愿意跟我讲往事,我只当故事听了,但您若是讲起来心里不舒服,还是不讲了好,年纪大了,心底得放舒爽些。” 傅夜七在一旁听着心头,可她插不上话。 在她看来,采姨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不管她怨不怨奶奶,既然这么些年没回来,那就是不想要曾经的生活了。 老太太眼底微微湿润起来,闭了闭眼,重重的叹息,“是我沐家造的孽啊。” 采姨最终是拿出了手帕轻轻替老太太擦眼泪,一句话也不说。 傅夜七看得鼻尖泛酸,一旁的洛敏早就憋着眼泪稀里哗啦,匆匆说了句“我去准备午餐。”就疾步出了客厅 沐钦不知是从哪里得的消息,匆匆赶了回来,下了车一路疾走。 进客厅时,目光扫过傅夜七,最后定在给老太太擦眼泪的采姨身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