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他说,用国权给你做嫁衣-《钻石暗婚之温柔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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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坏的结果,是傅孟孟宁愿不得那些项目的利润,宁愿就此扔了,也不让傅夜七得利。

    哦……她终于柔唇微勾,难怪年尾那会儿,各个项目受到诸多压制。

    可她解决得差不多了。

    “我没看错你。”最后,她浅笑着,看似平淡,却已是极高评价。

    赵霖受之有愧。

    不光是她曾对父亲的照顾,更是之前,听闻父亲血压不稳,她亲自拟了一份食疗的谱子送过去,如此用心。

    傍晚时分,她接到沐寒声的电话。

    “下班了?”男人低醇的嗓音,悠然靠在车门边。

    她抬头看了时间,“嗯……这就走。”

    “晚餐不回家,带你游个地方?”虽是征询的话语,又带着笃定。

    不知他又出什么点子了,她柔眉微挑,点了头。

    出了外交部,她才感受到外头的气息,从外交部走到对面接到,就见了几个手捧玫瑰按朵售卖的小女孩。

    “姐姐,买一只吧,送给男朋友,他一定会高兴的!”有人拦了她。

    傅夜七有些好笑,她这个年纪,像是正在恋爱的女孩么?

    “姐姐没有男朋友呢!”她不知从哪来的兴致,逗着小女孩。

    那小女孩眨巴大眼,“姐姐送了就有了!”

    呵!可真会答话,她还真买了一只,上车之际放在了车座上。

    沐寒声说等她的地方,她竟没来过,进门之际,见了古老的雕字“古木林园”。

    顾名思义,进了门,每一步经过的树种,必定有着超乎预料的年轮和历史由来,其价值更不必说。

    情人节之际,这里倒是热闹。

    绕过一棵约莫四人粗的参天大树,就着树腰之间的霓虹灯,她一眼见了那头倚着的沐寒声。

    一身米白色西装,昂贵的大衣敞着,透着几分倜傥,少了几许以往的沉敛。

    沐寒声见了妻子,略微站直,却薄唇勾笑,注视着她往自己这边走来。

    她最近出门大多用的是沐寒声送的玉簪,适才开车,将头发挽上了,霓虹灯映照下,白皙的脖颈格外迷人。

    她抿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一手拎着包,一手藏到身后慢慢靠近,在距离沐寒声几步远处停下了。

    男人深眸含笑,看着妻子眼里难得的灿烂,哪怕只有昏暗的霓虹,他也看得清晰。

    “拿了什么?”他薄唇微动,一点没给她留悬念的机会。

    傅夜七柔唇一撇,实在无趣,这都看穿了。

    走过去两步,她把玫瑰递到男人跟前,柳眉微动,“来时被买花女孩缠上了,随后买了一只。”

    可沐寒声愣着。

    他想过妻子忽而顽劣的藏了什么?选项不多,却也没想是玫瑰。

    玫瑰对沐寒声,以往是矫情不实之物,送花这样的行为,就上次受了卫子谦的刺激而送过,可他从未想过妻子会给他送。

    哪怕被人缠上,妻子也不是会妥协买下来送他的人。

    她是有心。

    “你干什么?”傅夜七手里的话被接过来,人也落进他坚实的臂膀之间,看了偶尔经过的行人。

    沐寒声眉宇之间柔得滴水,闻了玫瑰,“香,我喜欢。”

    她才笑了一下,目光流转

    ,目光流转,“你让我来这儿干什么?”

    可男人未答,凑近了她寻寻觅觅,悠悠一句:“你比花香,更喜欢!”

    这男人……傅夜七撑着手臂掐了他胸口。

    矜贵的流氓!

    沐寒声享受她的动作,贴近磁性的嗓音:“我记得,你曾说这个婚姻从求婚就是缺憾?”

    抿了抿唇,她略微低眉,不仅是求婚,婚戒、婚礼、新郎、洞房,全都是她婚姻里的缺憾。

    他想干什么?她忽而反应过来。

    沐寒声已然牵了她往前走。

    一步、两步,一共走了三步,脚下忽而璀璨绽开一朵娇艳的玫瑰时,傅夜七蓦地停住脚步,吓得不敢再动,不自觉握紧了沐寒声的手。

    古木园林忽而见了这样的霓虹璀璨,怎不令人心惊。

    她低了头,看着脚下那一朵娇艳的玫瑰,一寸寸的绽放,从她的脚心开始蔓延开去,周方至少千余平都是这一朵玫瑰,她便在玫瑰花芯里立着。

    明明这是古木园林,周边全是名贵花木,古旧而沧桑,却一瞬之间如此惊艳,这样的反差,令人刻骨铭心。

    “生日放我鸽子,这一晚总算没缺席。”沐寒声贴着她的耳畔。

    脚下的花瓣旖旎,那娇艳的色彩倒映男人英棱的五官,此刻正低眉凝着她,微仰头,能见他幽邃的眼底分明的温柔。

    若是平时,她一定会想,他如何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予她浪漫?又是费了多少心思,才能呈现这样的效果?

    可现在,她心底里一股暖流,就如那些花瓣一片片绽放开去。

    当沐寒声说‘七七,再嫁我一次!’时,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除了母亲忌日的坟前,沐寒声没有跪过谁,却就那么跪下了,毫不犹豫。

    有那么一阵晚风拂过,脚下的花瓣随风荡漾,那么真实。

    “你说,缺的还有钻戒。”男人低低的嗓音。

    夜色里,璀璨间,她见了那钻戒,比脚下的玫瑰还绚烂,却哪怕置身这样的娇艳里,也散不去它与生俱来的清雅高贵。

    仙希钻石,独有的对称面切割,传言曾为莫卧儿大帝所有,此后被保存于卢浮宫,那是无价藏品,他却弄出来镶嵌成戒。

    而她今天恰好戴了他送的簪子,斯坦梅兹粉钻熠熠生辉,立在那儿,她便是世间最无价的珍宝。

    可她竟然不敢去接那钻戒。

    幸得,园林里没有过往行人,她茹诺良久,拒绝与答应,找不到话语。

    跪足了三分钟,他不得应答,也不给她压力,优雅起身立在妻子面前,依旧温和的勾唇,他说:“不急,我该求够三次,是不是?”

    三年的亏欠,求婚三次一点不为过,他想。

    傅夜七小脸微仰,看着这个高高在上,尊贵如神的男人一次又一次为她破例,今晚这样的安排,事先他竟然丝毫都未透露。

    她所置身的玫瑰依旧璀璨着,可她立在花芯有说不出的心绪,怕他心底失望。

    而沐寒声只是勾唇,拥着她慢慢走出那朵玫瑰,手心里却一直握着她送的花枝。

    只有他自己清楚,如夜晚,他那时常温热的掌心,竟有点点虚汗。

    走到门口,傅夜七还回头去看了那朵盛开在地的玫瑰,大概又是他手底下的技术人员最新研发吧?

    “你哪来的仙希?不会是和卢浮宫借的吧?”她开着玩笑,缓和着适才那种浪漫又微妙的气氛。

    男人笑,“沐寒声不借东西!”

    上了车,她有一种莫名的沉重感。

    “上一次的斯坦梅兹钻,这又是仙希,你该不会拿着诸多外交权换取而来?”大概是在国间交际太多,她习惯了这样的思维。

    沐寒声慵懒的倚在靠背上,不厌其烦嗅着那只玫瑰,鹰眸微眯,一副享受。

    转脸,忽而深沉勾唇。

    “竟是真的?”她有些惊。

    将她往怀里拥了拥,沐寒声仔细放好那只玫瑰,才低低的道:“放开诸多权利,换得这些珍宝讨你欢心,值。”

    “你到底是谁?”她也不避讳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国际交往的权利通道,岂是说放就放的?可不能让她成了祸国红颜。

    “你丈夫!”男人答得真是诚恳。

    嗔了他一眼,她蹙着眉心。

    可他一脸轻快,一次失败了,琢磨着第二次。

    良久,傅夜七听他说:“别担心,就算拿整个荣京为你做嫁衣,也值。”

    这不是逼着她点头么?

    若非,他还要做出什么来?

    后来傅夜七去问过杜峥平,果然,荣京与法国外交愈深,还说来年,她将收到对方邀请出访法国。

    她想,这一定都是沐寒声的主意,何况他的沐煌,如今与巴黎商业集团有合作,深刻友好建交,可不是为商业交集铺路建盾?

    真是一举数得的奸商!

    可他哪来这样的权利?

    她问了,杜峥平未曾透露半个字。

    倚在阳台躺椅上,傅夜七在端详自己的玉簪,神色纠结,沐寒声近日又忙了,神出鬼没,倒是没给她落下早安吻、晚安事,精力十足。

    秋落不在,她也忙,但有赵霖帮衬,还算井然有序。

    然,她无意听到的新闻,令她皱紧眉。

    “沐煌财务出现程序性漏洞,数个项目资金链断裂。”

    链断裂。”

    不少高层怀疑沐寒声宏观控制不力,更甚虚假项目集资,抽逃资金等导致局部事先承压崩溃。

    程序性的漏洞,顾名思义,一点牵连一线,一线影响一片,财务一旦糟乱,集团大难必定在劫难逃。

    既然连新闻都爆出来了,她想,工商税务一定有涉入。

    她不能直接问沐寒声,他那么高傲为尊的人,若是她直接去问,便是对他的侮辱。

    捏着电话在阳台几个来回,终于打了个电话给公安厅,想看看到底有多严重。

    可她只得了一句话“不便透露。”

    ……

    沐煌大厦。

    沐寒声倚坐在桌角,长腿倾斜摆放,看着今日意外的来访者——安玖泠。

    不远的距离,安玖泠只看了他两眼。

    他就那么倾斜着身体,幽幽而视,外头漫天都是沐煌的负面新闻,而他依旧矜贵而沉敛,目光依旧深沉而锐利。

    “你说,黎曼想动沐煌?”男人薄唇微动,莫名其妙的弧度轻笑。

    安玖泠频繁点头,“绝无虚言!她先是让我找人做,可我知道你的厉害,不会犯傻,才会直接告诉你黎曼的计划。”

    是么?

    沐寒声英眉微挑,换了一条腿支地,一手拨弄笔筒。

    “巧了!”他说:“小半月前,黎曼就与我说过,你,与顾准之想给我捅刀子……你说我该信谁?”

    安玖泠愣了一下,拧了眉,“好个黎曼,她竟然恶人告状!这明明就是她的主意!”

    沐寒声并不在意这个,终于从桌边站直,走过去,“有个问题,你若听从她的,动了沐煌,她给你什么好处?”

    安玖泠没料到,这个时候,沐寒声在意的是这个问题。

    可她不知道要不要说,药物,是她急需的东西,那东西,也只有黎曼能给她。

    “你都举报她了。”沐寒声淡淡的一句,漫不经心的走到窗边,侧首:“还怕什么?”

    当安玖泠说,与那药物有关时,沐寒声眯了眼。

    “黎曼与他们有关?”

    黎曼能制药,他能猜的,可他以为,她不会那么傻,真的涉及哪些阴暗。

    “我说的都是真的!”安玖泠急于证明,“我不知道黎曼自己吸不吸,但她经常提供药物给市井少年。”

    “我不求别的,只想把儿子安稳养大,我是需要钱,但知道轻重,也许,我把黎曼的事告诉了你,荣京都待不下去了。”安玖泠咬了咬唇,有些可怜。

    沐寒声看了她一眼,不言。

    若那个儿子姓沐,他还会帮,如今,没理由伸手。

    安玖泠想了想,“如果没猜错,黎曼背后肯定还有人,否则她怎么敢制药?那些渠道哪来的?”

    这是安玖泠的猜测,倘若供出黎曼,她在荣京没了立足之地,就一定要将黎曼置于死地。

    沐寒声依旧不言。

    良久,他才低低的一句:“你可以走了。”

    安玖泠得不到他任何保证和态度,皱着眉。

    沐寒声才加了一句:“顾准之动我沐煌,与你无关?”

    “绝无关系!”安玖泠有些激动,“顾准之简直狼心狗肺,当初他开健身馆,是我千辛万苦筹资,他说想注册公司,也是我想方设法要从沐家得资产,可到最后,他连儿子都可以拿去卖!”

    她这时候是恨不得顾准之立刻去死,她才能和儿子安稳。

    他们之间的苦难史,沐寒声自是没心情知道的。

    “好。”他的惜字如金。

    安玖泠走之后,沐寒声给古杨打了电话,“派两个人给安玖泠,证人总是要留的。”

    “笃笃。”言舒抱着厚厚一摞资料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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