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怎么找个吃的那么久? 房子就那么大,又不像皇宫,几步路就到,也不至于迷路,就算吃饱喝足,也要不了那么长时间。 眉心蓦地一跳,不会走了吧? 大手掀开被褥,他起身下床。 艰难地,顺着走廊,踉跄奔走向厨房。 还未走近,就听到说话的声音。 是她! 熟悉的声音入耳,他微微吁出一口气。 她还在,没走。 只是,她在跟谁说话? 这里只有樊篱,他和她,樊篱这么快就回来了? 心下疑惑,他继续向前。 大概是对方声音压得太低,或者没有做声,他只能听到她一人的声音。 直到他走到门口,厨房里的一切入眼,他才知道,原来,本就只有她一人。 而他也被自己看到的一幕惊呆了。 “鱼儿鱼儿,你别动,你要是不动,我就给你个痛快的,一刀毙命,你这样动来动去,会死得很难看,我就乱刀砍死你……” 郁墨夜双手紧紧将一条一尺多长的青鱼按在案板上,本想腾出一只手去拿刀,手下的鱼儿蹦得厉害,她又只得作罢。 她不知道自己失忆前会不会杀鱼,她只知道,有记忆后这是第一次。 根本无从下手。 好难。 大冬日的,她的背心已经出了薄汗。 “不给你水,你也活不了,既然迟早都是要死,你做什么垂死挣扎?你就配合一点,还能死得其所,你知不知道,吃你的人是谁?是当今圣上!能入他的口,那是你的福气,你就不要动了好不好?” 郁墨夜还在跟手下扑腾的鱼儿打着商量,浑然没注意站在门口的身影。 那鱼儿似是真的听懂了一般,不动了。 郁墨夜大喜,连忙腾出一只手去拿菜刀。 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鱼儿猛地尾部一摆,跐溜从郁墨夜的手里滑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郁墨夜汗。 望着掉在地上还在活蹦乱跳的鱼儿,郁墨夜无奈叉腰:“没想到这世道,连条青鱼都这般阴险狡诈,还跟我玩诈死呢,有本事就别让我逮住你!” 最后一句咬牙切齿说完,她猛地弯腰扑上去抓,却还是被鱼儿蹦开。 又连着抓了几次,都未果,郁墨夜就欲哭无泪了。 气喘吁吁地起身,“好,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我已经提醒过你,反抗的后果就是死得难看。”< /p> 转身拿了菜刀,她气势汹汹地上前,直接对着鱼儿,将手里的菜刀甩了过去。 “哐当”一声大响,鱼儿没砸着,门口的男人却彻底目瞪口呆了。 “我就不信砍不中。”重新拾起菜刀,郁墨夜再投。 依旧未命中。 看着屋里一人一鱼热火朝天,门口的男人嘴角抽了又抽。 女人啊女人,你当玩投飞镖呢,而且,就你这身手,能命中才怪。 勾着唇角无奈地摇摇头,他举步走了进去。 这厢,郁墨夜再一次弯腰去拾地上的菜刀,却猛地眸中狡黠一闪,她忽然转变目标,没拾菜刀,而是转为扑向鱼儿。 这一次没失手,总算逮了个正着。 “哈哈,你以为就你会诈死吗?我也会声东击西好不好?” 双手紧紧将鱼儿抓起来,郁墨夜喜不自胜。 可鱼儿在她手里还是挣扎得厉害,眼见着就要滑掉了,她一个抬眸正好看到男人走了进来,遂急忙朝他大喊道:“快,快,快帮我揭开锅盖!” 郁临渊一怔,虽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但见她如此,便连忙依言去做了。 他前一瞬将锅盖揭开,后一瞬,就闻“噗通”一声,锅里正烧的半锅热水水花溅起,是她直接将手里的鱼儿丢进了锅里的水中。 然后,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锅盖,“嘭”的一声盖上。 然后,双手将锅盖死死按住。 这才得空看向他。 气喘吁吁,蹙眉:“你怎么起来了?” 郁临渊呶呶嘴,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锅里,提醒道:“鱼儿没杀,鱼鳞也没剔......” “不仅没杀没剔,还没洗呢。”郁墨夜将他的话打算。 在地上沾了那么多灰不是。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啊,她当然知道鱼儿要杀要剔鳞。 “我只是先将它煮死,然后再剖腹和剔鱼鳞。” “哦,”郁临渊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薄薄的唇边勾起一抹摄人心魂的浅笑,“很与众不同的做法,想必做出来的味道也定然与众不同。” 郁墨夜没有对他的话做什么回应,倾身凑近锅盖,附耳听了听,见锅里似是没动静了,就松了手。 然后经过他的身边,来到灶膛前,坐下,往里面添着柴禾。 郁临归就站在灶壁旁边。 两厢无言,只有锅里的水烧得滋滋的声响。 “个人觉得你还是回房躺着比较好。”最终还是郁墨夜忍不住了,率先打破了沉默。 不是说今明两日是危险期吗? 为什么就不知道消停? 男人伸手扶在灶沿上。 这次轮到他没有做声。 郁墨夜瞥了他一眼。 自是看出他是因为坚持不住、走不回去了。 又沉默地望着灶膛里烧得极旺的火苗片刻,郁墨夜猛地起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