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谢……谢皇……兄相救!” 原本就惊魂未定,又被他眸中吞吐的寒气吓住,她话都说不清楚了。 回头,见 摔在地上的郁临旋正从地上爬起,她连忙跑了过去。 “五弟,你没事吧?” 却没看到身后某个男人薄唇越发抿成了一条直线。 “没事,”郁临旋笑着摇摇头,然后朝牵着马的郁临渊走过去:“三哥没撞伤吧?” 郁墨夜也跟在后面。 郁临旋见郁临渊没有理他,径直在抚摸着马头,安抚着还稍显癫狂的马儿,他又笑道:“三哥的身子真硬,撞得我差点起不来。” 待马儿彻底温顺下来,郁临渊才徐徐转首,朝他们两个看过来,面色冷峻得没有一丝温度。 “你们以为朕的汗血宝马是随便谁都可以驾驭的吗?” 喉咙深处出来的声音如同他的脸色一样冷。 郁墨夜跟郁临旋皆是一怔。 朕的汗血宝马? 这匹马是他的? 天! 他们做了什么? 要不要那么倒霉,随手牵一匹,就能牵了天子的专用坐骑? 不是,这马厩管理有问题啊。 既然是天子坐骑,岂能跟寻常的马儿一样关放? 就应该单独隔开不是。 而且,既然是天子坐骑,就应该挂个明确标识,告诉大家这是天子坐骑啊天子坐骑。 那样,他们也不会瞎牵不是。 现在…… 两人对视了一眼,齐齐跪于地上。 “皇兄……” 郁临旋先开口。 郁墨夜以为他是要请罪,正想着要不要也随声附和,却忽然听到他说:“这个是不是皇兄的东西?” 郁墨夜一怔。 只见郁临旋伸出手。 在他的手上,一个木雕,不对,是两截并蒂莲的木雕静陈。 郁墨夜脸色一变,愕然抬眸。 果然就看到男人越发沉冷下去的眉眼。 心绪一乱,她觉得脑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木雕是方才两个男人相撞的时候,撞掉的是吗? 然后,那夜请那个什么木雕大师修补好的地方,又再次坏掉了是吗? 完了。 这次彻底完了。 现在可不是光擅骑了天子坐骑的问题了。 上次为了这个木雕,这个男人差点杀了陈落儿。 后来,为了修这个木雕,这个男人失约导致了陈落儿的跳崖。 那么,如今,会杀了她跟郁临旋吗? 郁临旋有免死金牌的对吧? 上次他说过,可以有三次机会,在庄妃的宫里用了一次机会救她,也就是还有两次机会。 他们正好两个人。 如果真要杀他们,应该可以保住性命吧? 就在她在那里百转千回地七想八想时,她看到男人缓缓伸手过来,将那两截木雕接过。 “原来真是皇兄的,看来,不仅仅四哥买了木雕,皇兄也买了,不过,皇兄这个比四哥的那两个精致多了,只是不知,皇兄的这个是两截,有什么寓意?” 郁临旋快人快语,郁墨夜心惊肉跳地拉他衣襟想要阻止都没阻止住。 五弟啊五弟,你可不可以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知道,肯定是因为昨夜看到她送给顾词初和锦瑟的木雕,所以他以为这个男人也是买的。 而且她的那两个都是缺胳膊少腿的,所以,以为这断成两截也是故意如此,且有什么寓意。 见男人将木雕缓缓拢于袖中,然后看向郁临旋,面色寒如腊月飞霜。 她以为男人要对郁临旋不利,脑中一热,连忙急急道:“皇兄,五弟不知内情,所谓不知者无罪,请皇兄不要跟 五弟计较。” 可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 自己说得那叫一个什么破话? 不知内情,似乎真有什么内情一样。 虽然的确有。 但是,很明显,这个男人并不想让人知道有内情。 结果,她…… 所以,本能的,她又试图解释:“不是,皇兄,我的意思是,五弟并不知道皇兄的这个木雕不是买的……” 汗,似乎越解释越不对,她又连忙刹住。 “不是,我的意思是,五弟他……” “滚!” 就在她再一次试图解释时,某人没有给她机会。 她一震,边上的郁临旋亦是一震。 两人都看向他。 他让他们滚? 当郁墨夜反应过来,的的确确是这个字的时候,心中一喜。 连忙不动声色地拉了拉郁临旋的衣襟,然后带头躬身行了个礼,便从地上起身。 郁临旋也随着她一起。 两人仓皇逃窜。 ****** 翌日的早朝特别快就结束了。 因为就帝王宣布了两件事。 一件,因为江南河道坍塌一案,主导曾是四王爷,所以,即日起四王爷加入御史台,也参与三部会审,直至此事终结。 另一件,五王爷有胆有识、有勇有谋、且能言善辩,此次去西南跟贼寇谈判一事,就交于五王爷去处理。 文武百官们震惊了,郁墨夜也震惊了。 震惊的都是第二件。 只不过,百官们震惊的是,昨日不是让他们回去好好想想派谁去吗? 还以为今日早朝会要针对此事讨论很久,谁知道结果一句也没问大家,就直接定了人。 而让郁墨夜震惊的是,竟然派的是郁临旋。 她记得很清楚,郁临旋跟她说,帝王在意手足情义,绝对不会派她前去送死。 那么,现在是派郁临旋去西南送死么。 当事人郁临旋却显得很淡定。 什么都没说,淡然接旨,淡然下朝。 早朝过后,郁墨夜没有回府,而是来了龙吟宫。 这是自江南回来后,第一次来龙吟宫。 男人也刚回内殿不久,坐下一本奏折都没看完,就看到随王德一起而入的郁墨夜。 微微眯了眸子,男人扬手示意王德退了下去。 “有事?”男人先开口。 郁墨夜拂袍跪了下去:“请皇兄收回派五弟前往西南谈判的成命!” 她直接开门见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