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敬尧一张俊脸紧绷着,阴沉得可怕,眼底有暗流汹涌,她离他离得太近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正在肆无忌惮的侵入他的毛孔与呼吸之间,这种可怕的味道如同细菌一样的快速的攻占的他的身体,让他不由自主的有一种想要狠狠侵占的感觉,而且这样的感觉愈来愈强烈,无法控制,仿佛已经快要挣脱体内的封印破土而出一般。
“求你……”她的手揪着他的衬衫,颤声求着他:“不要这样……我姑姑她人很好的,如果要钱,我可以赔给你们的……”她已经语无伦次的说着,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只能忍着心酸与心痛这样放低身段的哀求着,乞求这个冷酷男人的一点点慈悲。
“赔钱?如果我要的是一个天文数字呢?你能给得起吗?”霍敬尧的脸铁青一片,渗着寒意,显示着他的怒火已经到了极致。
他粗爆扣住了她的手,冷冷的问着:“钱?好,明天中午之前,我要现金两千万,记住是现金……”银行从来不备这么多的现金,现代的人早就已经习惯了电子银行,就算她弄得到钱要从银行里领出现金都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苏浅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阴冷暴戾的样子太可怕了,早已经不是当初她见过的优雅冷竣的男子了,而他的力气也太大了,完全没有一丝怜惜的,在他的手掌里扣住的纤细的手腕,还有那柔软的小手都泛起了惨淡的白,痛不可抑的感觉从他钳住她的地方传了过来,苏浅的额头开始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球。
痛并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他说放,两千万?
怎么可能要那么多的钱?不过是住院了,她知道经营这么多年来,姑姑多少有些积蓄,但是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呢?他为什么要这么为难她?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因为这样的事情她好像根本不可能办得到。
“为什么?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离开这里,我可以签字离婚,我可以从此不再出现,为什么要这样……”他的目光没有一丝的柔化,苏浅的眼睛里泛着水光,却咬着唇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的眼泪并讨不到半点好处。
“没有为什么只是我高兴而已,明天中午,我等你……”他不会告诉她为什么,那是一个秘密,随着他母亲已经深深埋在地下的秘密。
言真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更是让她不解了,因为她明明看得到霍敬尧眼底深切的恨意,那深切的恨意如同冰山般,可是冰山底下是什么呢?仿佛燃烧着奇异的火种。
苏浅听着两个人的脚步声慢慢的消失,她却冷得如同掉进了冰窖里,没有了一丝的温度。
“如果办不到,那么她该在哪里呆着,就在哪里呆着。”霍敬尧回过头看了一眼,站在楼梯下的女孩与他对视时清澈的眸子里带了恐惧和怨恨,黑色的发丝散在了她莹润的小脸上,抬着头时高贵得如同一只刚刚出浴的天鹅美丽却又惹人怜爱,只是这些都通通去死吧,她不值得,一点也不值得……
两千万,她当然不可能跟老张说这个事情,出了事后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汉朝,只有老张还守在那里,这已经是够为难的了,而且老张只是个在厨房里打下手的二厨,能有那么多钱吗?
霍敬尧从来不开玩笑的,对于一个只手便可遮天的男人来说,他要置姑姑于死地并不难。
苏浅拿起了电话,咬着唇最终还是拔通了这个电话。
“韩夕,我……”就是开不了口,明明知道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可是她就是开不了口。
“浅浅,对不起这几天我真的忙疯了,我该去找你的。”韩夕接到苏浅的电话时,累得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连续拍了两天的戏,可以休息的时候并不多,这两天算来他最多就睡了五个小时不到。
“没事,我想……”她咬了咬唇,几乎是把所有的勇气都用上了:“韩夕,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说,什么事情?”苏浅很少求人办事,在他的印像里几乎没有,韩夕接过了肖英若递过来的保温杯,里面泡着他喜欢喝的绿茶,淡淡的香气正如同苏浅一般,清幽而迷人。
“你有没有两千万?”苏浅的声音变得又细又弱,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心底里不是没有震惊的,她嫁给的男人本来就是个奇迹了,钱对于霍家来说真的就是跟数字一样的,并没有什么概念,可是这个时候她竟然要用钱?她一定是遇上了麻烦的事情,不过韩夕并不多问,只是轻柔的说着:“没有问题,你把帐号发给我。”
“不是的,我说的是现金……”苏浅觉得简直是难堪到了极点了,小脸发着烧,好像听筒都快要把她的脸给烫坏了似的“明天中午之前,可以吗?”
那句软软的可以吗?让韩夕全身如遭电击一般的,他已经忘记了所有的疲惫,点着头说:“可以,明天中午之前没有问题。”
苏浅挂上了电话之后,心里盘算着,把整个苏家的小楼卖掉,再加上这些年的积蓄可能还是不够还给韩夕的,不过至少问题先解决了。
站在楼道上的男人,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幽暗的目光里带着危险的气息,扑天盖地的笼罩着犹末察觉的女孩,正如躲在暗处的狮子看着美味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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