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段子矜却在他无喜无怒的言语里攥紧了自己的衣角,指甲深深埋入手心,“你别说了,够了!” 她不想听他亲口讲述他对另一个女人用情至深。 这好比一座沉重的山,压得段子矜快喘不过气,只消再加一根稻草,她就要彻底崩溃了。 “子衿,贝儿她曾经为了我,差点被人玷污。”江临说到这里时,嗓音倏尔紧了紧,干涩低哑得直击人心底深处。 段子矜就是被击中的那一个,她的眸光重重地一晃,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表情好像受了巨大的打击,茫然又脆弱。 姚贝儿为了江临差点被人玷污? 他沉声道:“就算我移情别恋,也不能忘恩负义。于情于理,她现在最需要我,我不能不去,你懂吗?” 她懂吗? 过了良久,段子矜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空洞的目光慢慢聚焦,她嘴角的弧度从起初的细微,逐渐扩大许多,“她为了你差点**,你因此而感激、愧疚……” 她轻描淡写地笑道,“那你去守着她一辈子好了,别来找我犯-贱。” 在听到“犯-贱”二字的瞬间,江临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长眉在眉骨上勾出凌厉慑人的线条,整张俊容阴沉晦暗,漆黑的眼瞳里落下的全是冷冷的阴影。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的话像从牙关里挤出来的,“段子矜,你有心吗?” “她不就是为了你差点**吗?”她轻嗤。 **。 段子矜在心里重复念着这两个字。 忽然觉得好笑。 姚贝儿为江临**,就能换得他四年如一日的宠爱和纵容。 她为了江临雨夜上山,连命都险些赔进去,他又对她做了什么? 原来她姚贝儿的一张膜,比她段子矜的一条命都重。 “你问我有心吗——对不起,我没有。”段子矜异常的漠然,“我和姚贝儿永远站在对立面,我没有同情她的义务。既然她在你心里根深蒂固,我挖都挖不出去,那干脆,我连你也不要了。也省得你说我逼你做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万一因为这个毁了你江教授一世英名,那我可担当不起。” 她的话音一落,空气里弥漫的硝烟气,顷刻间浓烈了好几十倍。 江临看着她的眼神几次让段子矜觉得,他想狠狠扇她一嘴巴,只是在克制,在隐忍。 时间一分一秒地许久,他的喉咙里逸出一抹冷笑,起初声音小得根本听不清,到后来渐渐加深加重,直到振聋发聩。 “段子矜,算我看错你了!” 她心如刀割,脊背却挺得僵直,“是啊,江临。谁让你一直就眼瞎。” 才会看不清谁才是最爱你的人。 江临的眉心耸动,额间青筋暴起,抬手起,拳头猛然砸向车窗。 巨响声惹得段子矜心头一颤。 他低哑地笑,“你好,你真好……” 车窗的玻璃上出现了蜘蛛网般的裂纹,殷红的血从他的关节处流出,滴在车厢里干净的地毯上。 带血的指尖划过中控锁。 门开了。 江临眸色阒黑,深沉得透不进光,“以前无论你怎么说怎么做,我都当你是在使性子。” 他的语速非常慢,每个字都冰冷、疏离,“哪怕你打我骂我,摔杯子还是发脾气,至少还能说明你足够在意。但是今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