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对对对。”我附和。 “一年365天,你早起过几次?你的衣服你自己洗过几次?地你拖过几次?”这个问题问到“勤根”上了。 “也许,大爷就是享福的命呢?”我懒洋洋地回答。 “狗屁!你还记得在龙岗的时候,一个街头小贩把你骗得一愣一愣的,说花15块钱就能接收到所有的有线电视频道,你还北京科技大学毕业的,买了吧,结果到家一插电,连个雪花都不出来,打开一看,就是个插头转换器,我都不好意思说了,你的心念去哪儿了?这就不说不提了,咱说说新鲜的——去厦门你买彩票了吧?去福州你买了吧?你的念根就这么脆弱,成天做梦发大财,乖啊,别让老娘太操心!”这个好像跟“念根”没关系吧,好多人不都这样吗?八成,丫头是请教过高人后给我上课的。 “我就不反驳了,孩子他老娘您继续。”我开始打坐了,盘着腿,在给她一个全面演讲的机会。 “至于定根,我就不说啥了,啥时候大爷您坚持过一件事情,前几天说要大量阅读国外小说,弄得我还借了英文版的《雾都孤儿》给大爷您瞅瞅,可是几天没见,你把书丢在公园里找不回来,老娘还搭上二三十块钱还了人家不是?再说吃药,我怕您老麻烦,我给您熬药,给您倒药……” “哦,打断一下,别您来您去的,你就好,不然我听着折寿,大爷也可以不要,你继续。”我闭着眼睛听课。 “嗯!”她喝了口开水,继续发飙,“再说吃药,我怕你老人家麻烦,你只要买中药回来,我给你熬药,我给你倒药,我给你把药放冰箱里,我给你热药,对不对?可你就是去买药也懒得去,成天面黄肌瘦的跟个失学儿童一样,老娘说你什么了吗?” “我错了啊!” “你敢说你有慧根吗?”她继续反问。 “不敢!”我回答得掷地有声。 “说起慧根……”她显然没有尽兴,或者,事先准备好的腹稿没有说完,这要是一憋,能憋出毛病来。 “我是个没有慧根的人啊,我坦白。” “不行,让老娘说完。”一口开水下去,她继续兴致勃勃,好像她说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了,那种状态,是纯粹为了演讲而演讲,我能做的,只有且只能是成全。 “坑大点儿的鼓浪屿,你转了多久,是七个小时啊!对不对?” “对对对。”我继续应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