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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的卡特军官走上前来，朝他行了一礼，随后枪支对准了他的额头：“圣子大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恍惚间，乔诺视线聚焦，漫天飞花又变回漫天飞雪，雪遮盖了森森白骨，掩盖了地上的印记，甚至是……将他淹没。

    乔诺像是淹没在花丛中死去的韩非欢一样，被淹没在了白雪之中，倒是鲜血在雪地里盛开一朵朵红花。

    ‘终于……’乔诺眼睛彻底失去焦距，没了光芒，他仿佛看到韩非欢在这漫天飞花雪中翩翩起舞，他眼里浮现的最后一丝光亮拉动了嘴角，他笑着想要伸出手，却无法动弹任何一根手指，剩下的念想只剩下：‘要和你见面了。’

    笼罩整个监狱的环形飞艇开始运作，能量磁石尽数回收。

    这个终年只有冬天的极北之地，雪积了一层又一层，放眼看去，雪白的世界中，这座尚未被厚雪掩盖的黑色监狱里，早已被掩盖了原有的样貌。

    废墟里，尚存的变种人们探出身形，有人找寻着亲朋爱人，有人挖寻着财产，还有更多的人，跪坐在地，看着漫天飞舞的灰烬，看着夹在在灰烬里，分不清是白雪还是骨灰的东西，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哭喊声渐渐地大了，变种人们逐渐聚集在一起，相互取暖，相互问候。

    所有人都在往无罪城赶，一行行的脚印印在雪地里，无一行是往乔诺走来的。

    偌大的投放区，飞雪早已覆盖了‘清道夫’的脚印，也抹去了白鹭离开的脚印。

    在投放区的这一片雪白之中，只有一根血迹斑斑的铁棍矗立在雪堆之上生着锈，这根铁棍正下方，乔诺的身子被淹没了大半，只剩下一个脑袋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环形飞艇。

    他似乎已经死去，嘴角还带着残留的笑意，是临死之前见到了无论何时见着都是堆着笑满眼爱意的人。

    只是，在那些能量磁石停止运作，回收进飞艇之时，乔诺脖子上的斑纹出于求生本能似的亮起。

    在无罪之城躲藏好好的慕枝鸣站在窗边，看着在下着雪的天空感叹：“这次，清扫的格外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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