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桑浅浅走了,沈寒御默默坐了许久。 杯中原本暖热的牛奶,逐渐温凉。 他不爱喝牛奶,却到底还是端起,抿了一口,奶香清淡,带了微微的甜。 沈寒御起身到厨房,打开冰箱门,发现里面摆了好几排牛奶。 她这是,给他买了多少。 沈寒御拨通郭木杨的电话,声音异样低沉:“你到底跟桑浅浅说了什么?” 一夜之间,她对他的态度大变,连带着昨夜他盛怒之下的逾矩举动,她似乎都不跟他计较了。 郭木杨憋了好一会儿,“也,也没说什么,就说你这五年,因为她的死,患上失眠头痛之症,还老梦见她死的那幕,过得挺艰难挺不容易的……” 沈寒御好半晌没说话。 怪不得,她今天的言行,莫名让人觉得,她像是在哄着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似的。 所以突然改了态度,愿意来为她治疗,是因为可怜他,怜悯他吗? 郭木杨生怕沈寒御不信,“你放心,我答应你绝不告诉桑小姐的事,可是半个字都没说。” 沈寒御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幸好你没说。” 说了,怕是反而适得其反,她很可能不会来。 她是大夫,怜悯心会让她生出同情之意,可若是知道一个病人喜欢她,痴恋她多年,她必定避之不及。 “明天,你替我去找她一趟。” 沈寒御低声说了句什么,郭木杨欣喜,“怎么,寒御,你这是终于想通了,肯行动了?” 那头声音平静:“她和谢时安分手了。” 所以他不必再有那么多顾忌。 郭木杨恍然,“都分了,那你也不用介意什么了,干嘛不自己去?” “我去,她不会要。” 郭木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