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叶楠北没说话,又重重闭上双眼,微不可见的轻叹了口气。 他的身子他自己最清楚。 能活到今天除了郭了神医的帮助,也有很大部分是因为他原本就深厚的内力,能够在毒发时一次又一次的压制住。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毒即使不消失也应该逐渐减弱,万万没有毒性加重的道理。 但是这几个月来,毒发的次数越加频繁,他筋脉各处的内力都被自动吸走用于压制本应该平静的肝脏。 蚀骨之痛在身,腐脏之痛在心。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但起码现在他还在一日就要保住自己的女儿一日。 “微微,衍王的婚事我已替你应下,就定在下月你及笄礼当天,成人之日也是你成婚之时,可好?” 衍王此人绝非如今外面盛传的英年早衰之姿,久病成医,他今日只一眼便猜到衍王绝无性命之忧。 一代战神,是个心怀天下的明主,心思更是深不可测。 当初皇室之事他也有所耳闻,至今仍有传言说当今的皇上是改了遗诏才上位成功。 如果真的如此,自己唯一的女儿与他成婚存在危险但也是目前最大的机遇。 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这位王爷绝对不是甘心屈于命运之人。 叶予微却在叶楠北带着小心翼翼的语调里,不由生出几分愧意。 她本就与陆衍霆商定好了此事,只不过有了昨夜之事,她不愿这么轻易的就让他得了逞。 却是没想到这位记忆中并不怎么有存在感的父亲叶楠北,不仅亲自出现还替她出头教训了叶知菱一顿。 轻轻握上叶楠北干枯瘦削的手,轻轻点头,“一切都听爹的,只要您按时吃药,解药我一定很快为您配制出来。” 叶楠北也点了点头,看样子身体还是十分虚弱。 叶予微将他的手盖好,又掖了掖被角,这才轻声慢步的离开。 床上的人却是又重新撑起沉重的眼皮,目送叶予微离开。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这么多年一直在偷偷想办法为他解毒,只是没有一次成功。 他早已习惯用自己的意志与体内的痛苦作斗争,微微的药每次送来他都极其动容,但又希望她能早日放弃,去学些更适合女孩子的东西,而不是终日躲在药房里捣鼓的不知天黑日明。 因此从前每次叶予微送来药时,他都不曾给过好脸色,但还是一脸不情愿的喝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