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给他送来了一封情深意切,让杜功寒进骨子里的书信。 有了这个文士带头说话,往日里杜功的同僚下属纷纷避席而出,为他求情。 只诛一人,不行连坐。 公孙瑎放下遮脸的袖子,在眼角按了一下,拭去眼角的泪花。 他看着堂下请罪,背脊完全踏了下去的杜功,眼中露出沉恸神色,似在情分与公正间挣扎。 许久,他才长长吁了口气,正色道:“还请诸公起身,杜功虽犯下大错,但念及他于我的情分,便只诛一人,不牵连家人。” 堂下诸人个个面上露出轻松神色,夸赞感谢公孙瑎的宽宏与恩德。 顿时,大堂之内一片和乐融融。 “你放心,便是你去了,我也定会照拂你的家人。”公孙瑎看神情麻木的杜功,只在念及家人时,杜功的脸上才闪过一丝异状。 “来人。”公孙瑎如同宽宏的长者兄长,宽慰了一下杜功,冲堂外呼喊道,“推出去,斩首。” 两个早已准备好,伺立在庑下的甲士,大步踏进来。 未按礼节脱靴着袜,在光亮的地板上,踏出一行灰扑扑的脚印。 甲士身上的铁甲甲片哗啦作响,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杜功颤抖了一下,不过他未有其他动作。 两名甲士一左一右挟住杜功的胳膊,将他倒拖出大堂。 往日里光鲜亮丽,最讲究仪表的他发冠掉落在地,披头散发再无半点风度。 他垂着头任由甲士将他拖走,刚一离开,便听见堂内传来一阵阵歌颂使君宽宏的声音。 杜远微微颤抖起来,他并不是害怕,而是羞耻。 羞耻竟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可是他能怎么办? 据理力争? 不,是他带人清点了蓟侯公孙瓒庄园府库,不顾阻拦运走了大半的财货。 是他告知了阿都那公孙瓒遗孤之事。 是他暂压了阿都那军事调动的报告文书。 可是。 那些运走的财货现在在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