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身陷连环计-《遇见你是我宿命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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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兵是值得托付的,他的责任心比时下的一般男人都来得重,来得踏实,来得正派。

    北京三环路内有很多九十年代的房子,他们的屋主作为比较早的有房族,或者本地的北京土著,因了发展或者拆迁的原因都有一套以上的房屋。于是,他们便把这些早期的位置方便却户型不好、面积较小的房子租出去,举家搬到四环甚至五环一带。

    文卿租的房子就是这样的,户主在天通苑有自己一百七十多平米的大房。买的时候的总价和这间小屋子现在的价格差不多(区域优势在北京这样的地方非常明显)。房主把这里出租出去,一个月二千元钱,在这一带并不算贵。当初文卿谈的时候,房东有个特别的要求:年付且不得转租,一旦发现,立即解除合同,还要扣掉押金。

    文卿也不喜欢换来换去,又觉得位置好,虽然当时租房用掉了一半的工资,想想无非是少吃两口,权当是减肥,也就答应下来。所以,当她得知房东在屋子里看见伍兵时,非常着急,生怕对方以为自己转租或者合租了。

    房子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加上向阳通风,文卿又爱干净,屋子里一向温暖明亮。虽然外表老旧,但并不觉得陈腐。

    但是今天晚上,这间安静漂亮的小房子里却充满了浓浓的酒精味,隐隐传来吸气声。伍兵死死地盯着眼前淡蓝色的枕巾,研究着每一根挑出来的细绒与周围的差别,依然无法忽视后背传来的刺痛。痛到极点,他便吸一口冷气,脑袋不受控制地猛地一抬,好像被扎到了神经的青蛙。

    如果一个女人肯给一个男人收拾伤口,而且收拾得很仔细,她一定很在乎他;如果他们之间还有感情,她一定很疼惜他;如果伤口又多又深,男的还不想去医院,那女人一定会发疯!至少要数落这个男人,因为这女人在乎——流着他的血,疼的却是女人的心。

    可是,文卿除了仔细地上药换药,没有说一句话,安静得让伍兵不敢回头。

    伍兵天生排斥医院,总觉得那是要死要活的时候才去的地方,这次无论文卿怎么恐吓他,也不肯去。

    这是皮外伤,伍兵说,过两天就好。轻伤不下火线!

    文卿真想扒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逻辑!

    去二十四小时药店买了酒精和消炎药,顺便拿了些棉球和绷带。回到家里,文卿就开始这样沉默地给伍兵上药。伤口大多在后背,腿上和胳膊上都是淤伤,想是防守时被打的。

    “多少人?”一看就是打架打的,文卿连肯定都不要了,直接问细节。

    酒精刺得疼,伍兵倒吸一口凉气,想了想,“十来个吧。”

    “你不是练过格斗吗?怎么打成这样?”

    “好虎架不住群狼嘛!再说了,我经打,受点儿伤没啥。那帮人太脆,手稍微重点儿就晕了。我怕打死他们!”

    “吹、你就吹吧!”文卿狠狠地摁了一下,疼得伍兵倒吸气,“等人家打死你,你就不吹了!”说到这里,文卿眼圈红了,悄悄地抹眼泪。

    伍兵看不到,但是能听出声音不一样,心里有块地方蓦地软了下去,“好好好,再也没有下次,好不好?”

    文卿“嗯”了一声,等了一会儿,问:“知道谁干的吗?”

    伍兵摇头,“我下班出来,他们就迎上来,什么也没说。”伍兵心里也纳闷,没觉得自己得罪谁了呀!

    文卿想了想,“难道是宋沙?”

    “他?”伍兵想了想,“我听说他最近在忙一个什么房地产的项目,忙得连收购物流公司都顾不上了。”

    文卿想起严律师好像提到过,“我听说了,他那个项目不太顺,陈队找他麻烦。”

    “为什么?”

    “可能烧香不够吧?”文卿记得严律师的意思好像是这个,但没多想。

    “怎么都在后背?”

    “不知道,可能给我留点儿面子?”伍兵想幽默,背后猛地被摁了一下,闷哼一声,不敢乱开玩笑。

    用了两个小时,才把所有的伤口处理完,淤青的地方还推了红花油。文卿只有小时候受伤的经验,弄完了还有些担心感染。伍兵再三保证,自己受伤多了去,这都是小意思,绝对不会感染发炎。

    后背受伤,不能仰卧,熄灯后,伍兵趴着昏昏欲睡,一天的疲累和肾上腺激素过分分泌,让他此时身心俱疲。枕席间若有似无的馨香让人平静,无端地让他想起小时候躺在妈妈的怀里,柔软,安全,温馨。

    文卿有些不安。宋沙这么久不动,突然拿伍兵下手,又在玩儿什么花招?上次把枪悄悄地通过严律交给了陈队,事情算是遮了过去。

    难道这次……一丝担忧爬上心头,千万不要拖累了伍兵。

    翻过身,耳边传来细微的鼾声,伍兵在她身边睡着了,沉沉的。

    城市的灯光染晕了夜色,透过薄薄的窗帘,朦胧的光影里,伍兵的一边侧脸被枕头压着,嘴巴微微嘟起,露出难得一见的童稚。也许在做美梦,他吧嗒了一下嘴,嘿嘿笑了一声。一滴哈喇子,稀溜溜地流下来,又被吸了回去。伍兵扭过头,转向另一侧,嘟囔两声又睡了。

    文卿心里酸酸的,如果真是自己拖累了他,该怎么办呢?

    分手吗?

    她怀疑自己的勇气。在温暖的地方待久了,就无法忍受寒冷的煎熬,甚至仅仅是想象一下都觉得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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