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空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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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头疼欲裂。我撕扯着头发,躺在床上崩溃大哭。
喉咙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很沉重,压迫的胸,心,肺,使得我呼吸困难起来。有些恶心欲吐,可又吐不出什么东西来,随即变成一阵阵干呕。
记不清是多少个这样的夜晚了,也记不清我是从何时开始变作这般模样的。
好像突然间,我就不再是自己了,突然间,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很想要停止这一切,我不想再喜欢宋老师了,我想要忘记她,可做不到,好像此刻的我,完完全全是为了她而存在的一般。
想想从前在初中时,日日都是零点睡六点起,宋老师还总调侃我“你每天都吃什么啊,精力那么旺盛。”
那时候我没有烦恼,仅有的难过也就是宋老师心情不好时偶然的冷落,或者我跟她争吵了心中有情绪。
但其实我俩吵架,从没有过一次是认真的,要么就是她闹脾气,那么就是我闹脾气。
当然了,闹完后每次都是我去哄她。倘若要等她主动来哄我,那估计我下辈子也等不到。
不过我们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比如上午开始争吵呕气,下午我就去哄她了,而她基本上也是一哄就好。
偶尔的几次她会故意闹上几天,但这时候千万不能再理她,因为往往越哄越来劲,不搭理她,她反而自己生着生着气就忘了。
宋老师很可爱的,她有时也像个小孩子,可以同我玩闹的起来,其他老师却不可以。
但如今,我似乎仍没有什么确切的烦恼,就只是感觉心中空落落的,也没什么使我头疼的大麻烦,可就是莫名的烦躁。
尤其是夜间,我似乎有些强迫症。总觉得门没有关好,水龙头没有关紧,所以便反复检查,而不管检查多少遍,都无法使我放松和心安,并且越检查越焦虑。
还总是忍不住去看看时间,随后一想到明早还要早起上学,还是去那所不喜欢的新学校,便更加心慌难以入睡了。
回想着那天在学校,宋老师一再强调“你忘了你自己干了什么事了吗?”就很难过。
是否真的是我犯的错太重了?以至于她到现在都无法释怀?是否这件事对她的伤害真的很深,所以她才会如此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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