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明月何时照我还-《病娇美人她撩完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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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二娘的七窍玲珑心琢磨着谢知许好像是有些气恼了,可他到底有什么可气的呢?姬二娘又想不出来。
正纳闷,却听木门发出“乓”的一声响,刀剑冰冷的光闪了进来。
而在张峄下榻的邸店中,只听“叮当”一声,酒杯摔在地上,滚了几圈,留下一片蜿蜒曲折的酒渍。
张峄靠在了椅背上,轻抬下巴,悠悠然擦干净手上的酒,道:“说说,为什么夺了我的酒杯。”
跪在一旁、缩成一团的赫然是小秋娘兰釉。因为弯腰,她的声音也嗡嗡的:“酒里有毒,阿郎不能喝。”
张峄乐了,问:“好生奇怪,下毒的是你,不让我喝的也是你,你图什么?”
他没有半点惊讶的样子,这反倒让兰釉很吃惊。她显然没有仔细想过自己这样做的原因,紧张之中,说话也颠三倒四:
“他们,让我杀你,说,杀了你,我就能见到他了……可是……我不信他们,我不信他们但不敢不听,所以只好来了……可是……我觉得你要比他们可信。”
张峄听得“哎哟”一声,先抱怨:“怎么话都说不利索?”
又一点一点细细地问:“谁让你来的?”
兰釉却又犹豫了。
张峄不耐烦地揉揉太阳穴,说:“我看你也算有点脑子,我劝你,在我面前少自作聪明。你既然杀不了我,就已经是‘他们的’眼中钉,最好早些想清楚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你想要的,知道吗?”
他过了会儿,又问:“谁让你来的?”
兰釉声音平稳了一点:“教养妈妈还有那些看管我们的汉子。”
答了和没答一样。张峄翻了个白眼,莫名觉得郁闷。
储君坐镇长安,这小小的豫章县所有的人员往来按理说都在他的掌控中;二娘亲自率人掘坑、混迹在人群中间,微妙的地利用舆情、影响局面;张峄自己则俨然如同一个因圣人旨意而带来的巧合,因尴尬而微妙的身份逼得县令破禁入山、让案件为人知晓……
一切明明进展得有条不紊,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前日,局面开始忽然大变?县令口口声声说已经快马上奏,到今日,圣旨也该到了,可为什么张峄却还是什么风声都没听到?不仅没有圣旨,他自己还要被杀人灭口?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张峄焦躁得皱起了眉,语气有些冲,和兰釉说话也没风流气度了:“你站起来说话!”
又问:“你说‘见到他’,他是谁?!”
兰釉的声音低低的、颤抖着:“儿的……良人。”
张峄一愣,问:“你成婚了?”
兰釉摇摇头,眼圈、鼻尖霎那间都红了:“本来……是定了今年九月成婚的。”
“你……和我说说怎么回事?”美人垂眸,泪欲滴未滴,张峄的语气又软了。
兰釉到底是个小秋娘,洋洋洒洒地说起来:
“我们两家是邻居,我俩从小是一起长大的。他只大我三岁,可我爹娘出去做生意的时候,他就来我家陪着我,长辈们没人会担心的……”
张峄又没耐心了,却不大舍得凶美人,只好说:“事态紧急,这个你以后和我说,你先告诉你,你为什么会在豫章县?”
兰釉理了理情绪,答:
“儿本是莱州即墨县人,一日,忽然有人带着财物来我家提亲,说是京城武家的郎君在寻良妾,打听到儿相貌不错,便来下聘。
“儿的爷娘不舍儿远嫁作妾,儿的良人本想先考取功名,那时却巴巴着提亲,爷娘便许了我们的婚约。可是没几天,县令、里正都来逼;夜里时常有人侵扰、爷娘的小本生意也做不成,没几日,一家人竟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儿就那样被一辆靛青粗布帘的马车带走了,走时匆忙慌张、竟不得见良人一面。到离开那日他们也并不给婚书、连究竟嫁的是哪个武家都不提。
“再见到润郎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他扮作小厮,告诉儿不要害怕,他会带儿回家。润郎还告诉儿,他准备求见前任莱州刺史崔大人,拼尽一切将案子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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