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手指温热,还有些酥麻。 指尖收回时,不慎触碰到男子的脸颊,不仅烫的惊人,双颊也是异样的绯红。 她当机立断摘下他的面具,将手覆在他的额头上,心中暗叫不好。 这样的高烧不知发了多久,再任凭他这样躺着说不定要把脑子烧的更傻了。 沈辞疾手比脑快,很快便将角落放着的半桶井水拖到了床边。 巾帕扔进水里,浸湿,拧到半干。 叠好,放在额头。 等巾帕回温,再扔进水里。 如此重复几次,他的体温才有所下降。 鹤庆澜的面色逐渐恢复平常,沈辞疾这才有空打量方才拿下来的轻铁面具。 不属于南昶的繁杂花纹,暗雕在面具上。若不凑近看是看不出来的。 沈辞疾摇摇头,随手将面具放到一旁,折身去找他的药包给他煎药。 一边煎药,一边还得回来给他换帕子,沈辞疾忙的不可开交。 好不容易闲了下来,她又嗅到空气中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嗅着味道的来源,榻上人苍白的脸颊映入眼帘。 这是沈辞疾第一次看见她面具下的脸,她黛眉一动,心中暗叹。 男子眉眼周正,如刀刻般的下颌线条流畅。 眉毛浓密,眉头轻皱,似乎正在遭受病痛的折磨。 睫毛很长,随着吐息而颤,似休憩的蝶翼。 他呼吸微弱,毫无血色的唇紧抿着。 他一侧头,额头上的帕子便顺势而落。 沈辞疾伸手想将它扶正,却在触及额头的一瞬间被人紧紧扼住了手腕。 “谁!” 长眸入目,琥珀色的眼眸警惕的看着她。 沈辞疾一怔,她从未见过这种眸色。 既不同于南昶人的棕色,又不属于东彦人的黑色,也不是北奕人的靛色,更不是西琅人的灰色。 水润的眼眸扑闪着卷翘的鸦睫,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双眸。 他扶着床沿坐起,额头上的帕子掉在他的腹部。 “你……” 他刚开口说话,忽然用手遮不住了脸。 “我的面具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