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落空的手掌停在半空,虚抓了一把收了回来。 “服个软的事,阿辞何必又要和我吵?” “呵。”一声嗤笑,沈辞疾的目光落在窗外。 院外的烟已经渐渐消散,只剩一缕还模模糊糊的飘着。 沈辞疾怕死,但不代表她会毫无底线的一直隐忍。 陈昱叹气离开。 半跪在地上的鹤庆澜起了身,两只袖子已被花枝抽的破碎不堪,几根布条挂在胳膊上。 沈辞疾倒吸了口凉气,荆棘镶在他的肉里,血肉外翻,不断泌出的血珠顺着胳膊流到手心,随而滴落在地上。 看着都疼。 “他赐你轻甲,但还是留了地方可以伤你。”似乎是嘲讽的语气,却隐约含了声叹息。 “是属下照看不周,理应受罚。” 清冽的声音不卑不亢,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痛。 荆棘镶在肉里很容易感染化脓。 沈辞疾裹着毯子走出了院子。 等她再回来时,一地狼藉的卧房里哪还有小银人的踪影。 她将手里多出来的小瓷瓶放在了枕头下面。 石洞的火势并不大,原因是沈辞疾丢进炭盆里的是条西琅羊毛毯,遇火即化,火烧不起来却弄得洞里到处都是熏眼的烟。 幸好没有人员伤亡,沈辞疾松了口气。 浓烟逐渐散去,露出明茂的群星与明月。 夜色寂寥,沈辞疾坐在窗前裹着毯子仰头望天。 她听母亲说过,每一个逝者都会化为一颗星辰。 地上一个一个的送,天上一个一个的接。 也许她眼前的某一颗星子就是沈家的某位亲人,为她的黑夜而闪耀着。 一身银光的小银人不知何时又出现在院子里。 沈辞疾在妆台里抓了一把砸过去,珠圆玉润的珍珠还没砸到他身上便被轻松接住。 他仍带着半面轻铁面具,淡漠的琥珀色眸子看了过去。 沈辞疾向他招招手。“那石洞里还有别人吗?” 小银人愣了一下,迟疑片刻才答,“都是死囚。” 死囚?沈辞疾冷笑一声,得罪陈昱的人就算活着恐怕也离死不远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