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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冰冷如霜，周围空气似稀薄了几分。

    顾锦言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甩开张晓蝶的手，张晓蝶一个没注意，跄踉后退，坐在地上。

    身后，端着酒的服务员在人群穿梭，刚从人群内出来跟前一个巨物便朝他退来，快跌倒之际，眼疾手快抓住眼前能抓住的东西，这一抓，抓住托盘。

    整个托盘一翻，放在上面的酒倒落在身上。

    五颜六色，周围弥漫一股浓烈的酒味。

    顾锦言站在张晓蝶面前，居高临下，在张晓蝶慌乱时她嘴角扬起一笑，冰冷如刺，旋即，在众人将视线都聚集在这边时，顾锦言又换上一副担心的面孔。

    不远处，一人看着顾锦言的样子噗嗤一笑。

    虽站得远不知道她们发生什么口角，但他可以肯定，顾锦言是看到那个服务员来才一把将人推开的，而且是计算很详细，甚至连一个人被推时是什么反应都算计到

    这女人有点意思。

    城府深，又不易露出马脚。

    不怕聪明的人，就怕处处设计，步步为营的人。

    “啊啊啊！”

    张晓蝶坐在地上，嘴里哇哇叫，身上的粉色长裙被染得五颜六色如只花猫一样。

    玻璃杯碎成片溅起，一小片割到顾锦言手背上，顾锦言一缩，看着手背上渗出的一点点血迹又看向张晓蝶。

    酒有甜有烈的，全部混合在一起，身上粘稠不说还有些甜味。

    顾锦言一脸担心，眉头紧蹙：“晓蝶你没事吧。”

    伸手要去扶张晓蝶起来，张晓蝶怒气冲冲瞪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手拍开。

    “谁要你扶，就是你害我跌倒的！”

    “你这个贱人！你，你！”

    张晓蝶指着顾锦言不顾这是什么地方便破口大骂，将旁边的人惊扰，张晓蝶的远方亲戚从人群中出来，见自己的远房亲戚坐在地上，身上还染酒。

    铺着大理石的地上酒流淌蔓延，周边玻璃碎成片。

    “晓蝶，你没事吧？”

    来的人矮梳着油头，穿着西装的他挺着大肚皮，脸上油腻。

    张晓蝶哇哇大哭，指着顾锦言：“叔叔，她，她欺负我，你看，我变成这样都是她害的！”

    张晓蝶告状，哇哇大哭时所有人都看向顾锦言。

    顾锦言满脸可怜，眼眸里泪珠泫然欲泣，似受了天大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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