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来到村口。 村头大树下围了百来个人。 葛秀芬的声音正从里面传来:“我春草刚生了三个娃娃,算人头,我家该是七个,怎么不能领一只猪崽呢?” 佟春草挤进人群,就见葛秀芬正在“迎战”五名试图插队的村妇,她弟弟佟大狗躲在葛秀芬的身后。 此时一妇女指着葛秀芬,撒泼般的说:“哦!你还好意思算你孙女?她生了三个娃?跟谁生的?她男人呢?照说你孙女也不能算!没男人就不能生娃,有男人她就该嫁出去!她男人是哪家的,她人头就跟谁的算!” “对!”另一妇女跳了出来,“这么说你佟家是三个人头,三个人头更不能领猪崽了!五人户才分一头猪呢!你等着领鸡吧!” “没错!”又一妇女开了口,“或者你让春草出来说,说她孩子到底是跟谁生的,要是咱村上的,就给她算进去!但要是跟谁家的男人……哼,那可就不行了!” 这话一出,围观的村民也加入进来: “是呀,她男人是谁呀?” “孩子爹上哪去了?” “没男人她怎么生的孩子?” “三个娃都没爹?” “爹呢?” “男人呢?” “没爹的娃娃算什么东西呀?” “……” 质疑声此起彼伏。 除了看热闹不嫌事大外,更多的原因,还是官府发来的猪崽数量有限,前边的人领完了,后边的人就没有了。 所以能保住一头是一头。 葛秀芬原本还庆幸,有了佟春草的提醒,她成了赶早排队的一批,一定能领一只猪崽回去。 却没想到,她会被村里人当众揭伤疤,而且每个人,似乎都想借着这件事踩她一脚。 当下的尴尬、难堪、心酸、困窘,不言而喻。 她孙女的孩子爹跑了、抛妻弃子。 她如何能有勇气承认这一点? 葛秀芬恨不得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质疑: “谁说我孩子没爹了?” 佟春草跨步走出人群,接受了来自村民们各式各样的目光。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