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阿烟要走那条路,应当也用不着小先生您操心,是吧,阿烟?” 楮墨手里拿着托盘。 托盘上,放着一碗粥,和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凉薄的眼中,充斥着浓浓的不满。 他就知道,这个厚朴,不安好心。 趁着他不在,便想来打阿烟的主意。 “想必小先生您深知礼义廉耻,那你可知,男女有别,这里目前是阿烟养病的厢房,便也算作是她的房间,你一个外男,贸然进来,只怕是有些不合适?” “我没有。” 厚朴急切的反驳,“不顾她体面的人是你,你身为她的弟弟,却对她心怀不轨,你说,你宁愿自己死,也断不会让她死,可你有没有想过,舌头底下压死人,流言蜚语,众说纷纭,你以为你真的能全部都替她承受吗?” 他的心里,是有怨气的。 可在他察觉到楮墨对待薛绯烟的心思之后。 那些怨气,便统统转化成了怒火。 这些怒火,无一不是对着楮墨。 “你何曾为她着想过?她本应该不去承受那些的,她本可以平平淡淡的,找一个疼爱她的夫君,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可你偏要将她拖进泥沼,你这样,也算爱她?” “这是我与她的事,与你又有何干?” 楮墨毫不在意厚朴的言语。 在他看来,只要你有足够大的权势,足够多的财富。 又有谁敢在背后说三道四? “只有无用的人,才会有这般庸俗的想法。” 一针见血。 厚朴怒火中烧。 “是,我是无用的人,那你呢?她这一次为什么会重病?这件事,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对吧?” 厚朴跟着胡善之上门看诊。 对于那些大户人家的密辛,知道的事情并不算少。 那天夜里,沧菱江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厚朴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只是一个书生,若不是你执意要搅进官银案那一滩污水之中,她又何至于变成人质,被人挟持?” 他愤怒,若非从小到大修养使然,他恨不能给楮墨一巴掌,让他清醒过来。 “你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她,你真的能保证,她跟你在一起,会开心?会幸福?” 楮墨的唇瓣紧紧地抿着。 微微上挑的唇角,逐渐压下,变成一条直线。 “你不是我们,你自然不懂,我们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薛绯烟终于开口了。 声音清冷而理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