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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荣阳公主脸上的白眼已经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杨生，你到底能不能分清事情的重点？”

    杨生一时哑然，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并未接话。

    “当初那人曾告诉我，如果这样的法子可行，那以一人之力统帅一种鬼魂冲入皇宫，轻而易举便可将坐在皇位上的老东西的脑袋砍下来，且不费吹灰之力。”

    荣阳面上有些唏嘘。

    虽然已经过了几百年，但当时国破家亡时的那种不甘与愤懑，一直在她的心中不断地萦绕着，久久无法释怀。

    之前在被困在盘龙之地时，她也曾想过，若是有朝一日脱困，自己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报复大夏王朝，报复此地的百姓。

    可如今，她更在梁身边兜兜转转，见识过不少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她心中那种复仇的念头已经远没有最开始那般强烈。

    更何况，几百年都已经过去了，前朝人的血脉早已经与大夏王朝的百姓混合在了一起。

    如果此时发动战争，那苦了的也只是这些本就已经饥寒交迫的困苦百姓。

    荣阳到底曾经是位公主，救人民于水火之前，解百姓与苦难当中的念头早已根深蒂固。

    哪怕眼前的这些百姓已不是她的子民，她还是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百年之前，九州大陆风雨飘摇，宗门诸侯互相替换，王朝更迭更是家常便饭，一些事情我早已看开了。只是我有一事想不通，那些禁忌之术早就应该在百年之前就被销毁，为何现在会频频现世？”

    杨生此时已经垂下了头，整个龟都陷入了沉思。

    立在门前的靳启则是在此时沉声开口。

    “山雨欲来，大势将倾。”

    短短八个字，已经将此事大厦的局面尽数概括在了其中。

    靳启抬眼间和荣阳的视线交汇在了一处。

    两鬼几乎同时长叹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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