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的纵容与偏爱-《春日喜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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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被敲响,进来的人是江鹊,他还下意识往后面看了一眼,没见着沈清徽。

    “你怎么过来了?”陆景洲在椅子前站着,“沈清徽没在我这。”

    “不是不是。”江鹊莽莽撞撞跑上来,呼吸还有点不稳。

    陆景洲抬眼一看,江鹊可能是从外面刚进来,鼻尖额头上都是汗水。

    他弯腰拿了只干净的茶杯,给江鹊倒了杯水,“不急,你歇歇,慢慢说。”

    江鹊不好意思,但还是伸手接过了水杯,她轻啜了一口,心跳终于顺畅许多。

    这是个很突兀的决定,也是个有点冲动的想法。

    “陆先生,您知道,沈先生以前赛车的事情吗?”江鹊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知道,但是他要是没告诉你,我更不应该告诉你,”陆景洲问,“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小姑娘跑他这来打听事儿了?

    “不是不是,”江鹊摇摇头,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说,“那您知道,他的车在哪里吗?”

    这话一说出口,陆景洲愣住。

    江鹊的眼神清澈,干净,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陆景洲忽然有那么一瞬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是她的勇气很可嘉,可随即他又意识到,头一次见江鹊的时候,她眼底还是怯懦和胆小,现在说话的时候不亢不卑,很有礼貌,虽然还有点紧张,但会平等地平视着他。

    而这些勇气,肯定是被沈清徽一点点培养的。

    江鹊像是一张干净的白纸,起初还不明白什么是对错,还胆小惊慌,她所有的恐慌与害怕,都在沈清徽的温柔下一点点融化,像一株孤零零的花骨朵,终于在慢慢开出花。

    陆景洲同沈清徽认识了很多年,他对什么都随意惯了,要说唯一有耐心的,也就是他院子里的龙沙宝石,那么难养的花,被他养的密密茵茵开了满墙。

    对他来说,他的爱就是耐心,就是温柔对待。

    陆景洲又想起来在茶室的时候,沈清徽见了江鹊就折断了那支昂贵的雪茄,又或者是在那家餐馆,只笑着看向她,为她调好酱料,只专心地看着她。

    要是以前,江鹊这么问,陆景洲可能会毫不犹豫地无可奉告。

    可他意识到,这不是什么随便的人,是被沈清徽珍重地对待着的女孩。

    最终陆景洲说,“那辆车子在比赛上出了事故,已经被撞坏的差不多了,还在我的车库,你要去看看吗?”

    “现在可以吗?”

    “可以。”

    陆景洲拿起车钥匙,还不忘了问她,“他知道吗?”

    “不知道,那您能帮我保密吗?”江鹊咬咬唇,似乎有点难为情,说,“是……是沈先生生日快到了。”

    陆景洲当时才带着江鹊走到车库,刚开了中控。

    听江鹊这么一说,他更是愣了一下。

    因为,这么多年,沈清徽从来都不过生日,就连几个好友也只知道他是八月的,并不知道是几号,其次,沈清徽当初放弃了那么爱的赛车,没人敢问缘由,也没人敢在他面前再提。

    江鹊却有这份勇气。

    陆景洲从前视镜里看向江鹊——她的眼神,是认真的。

    一个曾经自卑敏感到地底的人,能够成长蜕变到现在这样,是让沈清徽又有多温柔的偏爱着。

    陆景洲眼神有点复杂,但还是开车带江鹊过去。

    路上江鹊给程黎拨了个电话,说要晚一点回去,问沈先生忙完没有。

    后来程黎把手机给了沈清徽。

    江鹊愣了一下,随后笑起来,说自己今天临时有点事情,要晚一点回去,还问沈清徽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煲汤好不好。

    沈清徽说,让她不要太累,有什么食材让程黎去买,说她上班很辛苦。

    江鹊扬唇笑,“一点都不辛苦,那晚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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