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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的是前者眼里是坦然，而后者眼里是狂热的痴迷。

    程唯松别过眼去，想到刚才赵强说的那些，内心的不耐又多了几分。

    他的气场过于冷然，班上学生都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慢了，生怕引来煞神的注意。

    教室里一时静若无人。

    程唯松站在台上，极力平复自己胸中的一团怒火。

    良久，他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我对你们挺失望的。”

    学生们微低着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他说的“你们”有没有自己。

    台下小动作不断，程唯松当作看不到，继续说：“首先是赵强，我说你蠢钝如猪，你服吗？”

    被点名的赵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咬牙憋出个：“服。”

    “哦，现在除了蠢钝如猪，又多了个胆小如鼠。”程唯松看出他一脸不忿，“甘当出头椽子，被人利用而不自知，是为蠢；明明不服却口是心非，是为怂。”

    赵强脑门上暴出青筋，低头不语。

    程唯松声调平稳，口吻却变得严厉了，说：“还有某些人，你们倒是比赵强聪明点，知道躲在背后放冷箭。但是我认为你们的聪明不过是小人之伎俩罢了。”

    他没有点名道姓，有的人却觉得自己面上火辣辣的，既羞又愤。

    “我知道你们有的人觉得自己来自城市，接受过更好的教育，自有一番高人一等的心态。是不是觉得下乡对你们来说是一种磨难，和在座的同学竞争考学名额是一种侮辱？”

    这话知青们万万不敢接的，都用力地摇着头。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别说回城了，恐怕要进去劳动改造的。

    程唯松突然提高声音：“敢想却不敢认吗？赵强，起立！是个爷们儿就当全班面说出来，你是不是不服尤希给你当班长？”

    赵强缓缓地站起来，他的拳头捏了又握，松了又握，最终大声吼道：“我不服！”

    “哦？”程唯松笑了。

    赵强深呼吸几个来回，豁出去了：“一个牙尖嘴利的乡下黄毛丫头，能当班长不过是矮子里头拔高个。给我们当班长，她配吗？”

    他这话俨然是将知青们和原来的学生区别开了，隐隐还带着嫌弃的意味。

    这番话俨然是犯了众怒，学生们看向赵强的眼神都变得不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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