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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南乔觉得自己的骨头好似都要被他生生捏碎了。

    “为什么？”陆宥言低头看着眼前的人，到底还是没忍住出声问道，“我都已经说了，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提，我都可以答应你，为什么还要闹到爷爷跟前去？”

    “都可以答应我吗？”纪南乔浅笑着，“四哥，那我如果要这场婚姻呢，我要你不跟我离婚，你也可以答应我吗？”

    陆宥言双眉狠狠蹙了起来，“你又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纪南乔脸色惨白，“顾家接受不了我的，我嫁不进去顾家，所以我想留在陆家，做你的陆太太。”

    纪南乔带着几分自嘲，笑着看着陆宥言出声道。

    心碎到了极点，纪南乔有些破罐子破摔。

    反正解释不清了，这些脏水她也不劳烦他们往她身上泼了，她自己泼。

    “纪南乔！”陆宥言看着她，一字一句，近乎咬牙切齿，“你藏得可真够深的。”

    纪南乔苦笑了一下，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掉落下来。

    想要伸手去擦，可是双肩被他死死按着，稍稍一动，尖锐的痛意就猛地刺了过来，纪南乔只能生生忍着。

    “演上瘾了？眼泪说来就来？”陆宥言的话越发尖锐讽刺。

    纪南乔微微仰头，不再理会他的嘲讽，“至少，四哥信了，不是吗？”

    她费力解释的时候他不信，她说气话的时候他却信了。

    说到底不就是他在心底认定了她是这样的人了吗？

    所以，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纪南乔，你最好祈祷爷爷没事，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陆宥言看着她的眼泪，眼中满是嫌恶，最好还是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丢下她转身走开了。

    他前脚刚走，纪南乔整个人就再次支撑不住滑落了下来。

    前所未有的痛意钻心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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