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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没有照镜子，但因为季温暖的话，他也觉得自己这样子，应该也很吓人。

    他动了动僵硬的脸，让自己尽量温和，不那么吓人。

    “你说的对，我确实没资格做一族之长，因为你母亲，我早就失去理智了，我很高兴她过得好，但就算她恨我，我也不会放她离开的，我……我可以尽我最大的努力治好你，你可以回去你原来的家，陪你的父亲，那个秦四，我也可以放他走，但是你母亲，得留在这里陪我还有涂南，哪天我倒下了，我才放她走，她最少要陪我十年，五年吧，三年，就三年，涂南到现在也还没成婚，我已经给她张罗了，你告诉你母亲，她安心陪我三年，看着涂南成婚生子！”

    涂山见季温暖不说话，继续道：“只是在这里呆三年，她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强迫她发生关系，她陪了你十几年，就给涂南三年，这不过分吧，这对你来说，也不亏吧，你替我说服她！”

    季温暖抿着嘴唇，“听起来是不错，但我母亲对我父亲一心一意，矢志不渝，她是--”

    涂山恼火的打断季温暖，“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你父亲有多好，如果你母亲给我机会，我会对她更好，我……她现在不听我说话，你帮我说服她，这事就这样！”

    涂山说完，转身就走。

    季温暖说话太放肆了，又不听她的话，涂山觉得自己要气死了，他心里也难过死了。

    小秋遇上那么好的男人，肯定更加不会接受他了。

    他本来是想留她在巫族一辈子的，他觉得自己只要对她好，她会感动，但是季温暖说的那些，放他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涂山气哼哼的，但是那宽厚的背影，却不如之前等季温暖时的挺拔，向前佝着，就像被霜打的茄子。

    季温暖看涂山这样子，笑出了声。

    涂山本来就对季温暖不满，听到这嗤笑声，真的想掐死季温暖。

    他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她，“你笑什么？你是在嘲笑我们？你不要以为你是小秋的女儿，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你是小秋的女儿，也是她和别的男人的孩子，我……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

    涂山一脸威严的放着狠话，他声音洪亮，就像擂鼓似的，被季温暖打断。

    “我刚骗你的。”

    季温暖满脸灿烂的笑意，蔫坏蔫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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