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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夜目送着他走上书房，听到保险柜被打开的声音，又看到他拿着一册书下来。

    “你的脸是被谁打了吗？出去一趟就肿成这样？”他的声音很哑，不知抽了多少烟。

    唐夜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我就算毁容了也和你没关系，你有那个时间多关心关心你的未婚妻每天在做什么吧。”

    又是未婚妻。

    陆怀渊听她说这话已经快听得上火了，便也没细想她话里的深意。

    他眸子一眯，“你不用再把我往她身上推了。”

    顿了顿，又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男人的脸色格外沉凝认真，视线亦是纹丝不动地落在她身上，“唐夜，你当真要走？”

    唐夜摸了摸自己脸上肿起的地方，浑身上下都还酸软着没有太多力气，可她下意识有些惊疑，打量着他，“你又要反悔了吗？”

    她这不是直面的回答。

    可是也足够任何一个智力正常的人明白她的夜外之意。

    男人缓缓抬手，不轻不重地把书摔在她怀里，甚至没再看她一眼，薄唇轻启，最后一个字是：

    “滚。”

    唐夜接住他扔过来的书。

    沉甸甸的，好像汇集了谁一生的心血。

    “等我用完，托人给你送——”

    “随你。”陆怀渊打断她，背影冷峻地一步步上楼。

    唐夜又一次目送着他。

    这感觉很微妙。

    明明她才是要离开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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