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林婉婉不断地说服自己,可是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白居易面对蝗虫写下的无所适从的《捕蝗》诗: 捕蝗捕蝗谁家子,天热日长饥欲死。 兴元兵后伤阴阳,和气蛊蠹化为蝗。 始自两河及三辅,荐食如蚕飞似雨。 雨飞蚕食千里间,不见青苗空赤土。 河南长吏言忧农,课人昼夜捕蝗虫。 是时粟斗钱三百,蝗虫之价与粟同。 捕蝗捕蝗竟何利,徒使饥人重劳费。 一虫虽死百虫来,岂将人力定天灾。 …… 连白居易大佬都认为人力不能与蝗虫这等天灾抗衡,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阴阳秩序,说出“我闻古之良吏有善政,以政驱蝗蝗出境。” 萧翀又为什么不会呢? 林婉婉觉得有点点崩溃,一想到萧翀竟然会拜蝗神,她就觉得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塌房了! 严重地塌房了! 她坐在马上,顺着人潮没有灵魂地朝前,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这一刻,大唐在她的心中变得极为模糊,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包围了她。 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与大唐的人物隔了千年的鸿沟! 原来这就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吗? 一点都不痛快! 这不是她喜欢的盛世,这盛世没有如她所愿!大唐应该是开明、包容、气吞万里如虎的模样! 怎么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呢! 带着满腹狐疑和不可思议的情绪,林婉婉跟着人群出了城镇的区域,涌向了它山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