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唐律之中“奴婢贱人,律比畜产”之残酷,林婉婉算是见识到了。 论美貌,对方与自己不过伯仲之间,论才艺,自己肯定还不如她。哎,在古代的女人,真是从投胎那刻起,就注定了一生悲喜基调啊。 端详片刻后,林婉婉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祖籍哪里?” 女乐垂下眸子,就着跪姿行了个礼,回道:“回乐安乡君,奴贱名荼蘼,年二九,祖籍扬州江都。” “荼蘼?开到荼蘼花事了。”这一听就不是正经名字,“你没有本家姓名吗?” 女乐道:“奴自记事起便在教坊,不曾有本家姓名。” 好惨的人生,从开始就注定了必须以色侍人。 “荼蘼这个名字我不喜欢,既然到了我这里,就是新的人生了,唔,以后你便叫做蘅芜吧,如何?” “谢乡君赐名。” “你都有些什么才艺?” “回乐安乡君,奴愚笨,无甚才艺,仅会弹几曲箜篌,跳几只胡旋舞。” 谦虚了,女乐说自己会弹箜篌,那肯定是技艺高超,这可是她们安身立命的根本。 在现代箜篌早就已经失传绝迹,遗迹少得可怜,曲谱更是没有,只能从诗词壁画中寻其身影。五十年代时中国音乐界对箜篌这门艺术进行了挽救,现在能听到的都是现代音乐人凭资料和壁画还原的。 想到此,林婉婉道:“那就有劳你给我弹几曲了。” “乡君想听哪一曲?” 林婉婉不挑,直接道:“弹你最擅长的。” “喏。” 蘅芜先是规规矩矩行了一礼,然后才起身走到竖着的箜篌旁,拨弦开弹。 李贺曾经写过一首关于箜篌的诗,其中一句林婉婉印象深刻——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 第(2/3)页